第21章 庄学究小学堂开课了
“六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啊。”
墨兰见明兰站在一旁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
要是以前，她和如兰争斗，根本不会在意明兰。
可如今不同，明兰养在老太太跟前，若是明兰能帮她，如兰拿什么跟她斗？
如兰闻言也看向了明兰，说道：“六妹妹，你说这位置该谁坐？”
墨兰见如兰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心里更是得意。
蠢成这样还想和她斗？
明兰见自己避不开了，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姐姐，先不谈座位的事。今日是庄学究第一天上课，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庄学究说不定也想着找个由头给我们立立规矩。”
“两位姐姐若是把事情闹大了，正好送到了庄学究手里。”
“而且小公爷也要来学堂借读，闹了笑话，不管谁错谁对，爹爹都不会饶了两位姐姐的。”
明兰说完，直接绕过墨兰，带着小桃来到最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墨兰脸色阴晴不定，如兰却压根不在意这些，仰头看着墨兰，得意道：“你要闹就闹吧，反正挨罚也是我们一起受罚。”
“……”
墨兰对于如兰这种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态度，犹豫后最终还是退让了。
挨罚是小事，影响了齐衡对她的看法才是大事。
“哼。”
想到这里墨兰冷哼一声道：“妹妹不懂事，我这做姐姐的就让着你些。”
“嘴硬！”
如兰和墨兰争斗几乎没赢过，这次墨兰退让，让她很是得意。
刚走到她后面位置的墨兰闻言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坐下了。
…………
“小公爷！”
“则诚兄！”
齐衡刚出马车，就看到迎上来的盛长柏兄弟俩。
下车后拱手一礼，微笑道：“则诚兄安排个下人领路即可，何需在这迎接？这让我以后如何好意思来盛家借读？”
“小公爷误会了，今日你第一次来，我才过来迎接一下，带你认认路。以后小公爷自行进去即可。”盛长柏说道。
“那就好，否则我还真不好意思来了。”
齐衡行了个揖礼，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齐衡，小字元若！”
盛长柏闻言一愣，接着侧身笑道：“元若，里面请！”
齐衡见盛长柏领会了他的意思，面带微笑同盛长柏进了大门。
盛长枫刚刚也就行了个礼，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进门后，一路为齐衡介绍了起来。
盛家如今的宅子是两个宅院打通的，而学堂就在西侧原本属于另一套宅子的前院。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学堂。
“见过小公爷！”
三兰连忙起身行了个万福礼。
“三位姑娘有礼了。”
齐衡回了一礼，微笑道：“前些日子母亲请人给我取了字，以后三位妹妹唤我表字即可。”
墨兰眼神微动，再次福了福，微笑道：“见过元若哥哥。”
齐衡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不亏是林小娘教出来的，小小年纪心眼居然这么多。
他让三兰唤他表字其实是客气，正常来说，三兰唤他齐公子是最合适的。
可墨兰张口就喊元若哥哥，他也不好不应。
齐衡只能微笑点头回应道：“四姑娘妆安。”
“元若哥哥好。”
如兰见状也跟着行礼改了称呼。
反倒是明兰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元若，你坐前面吧。”
盛长柏见齐衡和他妹妹们打完了招呼，指着左边最前面的位置说道。
齐衡笑道：“多谢则诚兄好意，前面太亮了，我就坐最后面吧。”
说完不给盛长柏说话的机会，直接到后面坐了下来。
“嗯？”
盛长柏被齐衡的话弄的一愣，什么叫前面太亮了？
虽说学堂被改造过，除了前后，两侧都是窗子。
可如今天气还有些冷，自然不可能开窗。
他让齐衡坐前面，不就是因为前面光线好一些么？
不过他见齐衡已经坐下了，也没坚持让齐衡坐前面，发挥长兄的风度，让盛长枫坐前面。
“大哥哥还是你坐前面吧。”
盛长枫早就进学了，心知前面的位置就在庄学究眼皮子底下，有一点小动作都会被看到，哪里肯坐。
盛长柏推辞了一下，见盛长枫不愿意，只能在前面坐了下来。
不为将笔墨纸砚和书籍拿出来给齐衡摆好，便退到了后面，和盛长柏他们的随从丫鬟坐在一块。
墨兰见齐衡选择坐在最后的位置，心里有些庆幸。
还好她之前退让了，如今坐在最后面的是明兰，等会下课了倒是可以和明兰换位置。
齐衡把桌案随意整理了一下，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一个头发胡须银白，面容苍老的老者走了进来。
齐衡六人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见过学究，学究安好！”
“好。”
庄学究微微颔首，来到上首的位置，面对着他们坐了下来，道：“都坐吧！”
“谢学究！”六人道谢后坐了下来，端直身体，看着庄学究。
“三位姐儿读书是为了明理，我便不多说了。”
庄学究说着看向三人道：“你们读书进学，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科举及第。”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庄学究的话没问题，却有些过于直白了。
除了齐衡神色没有变化外，就是少年老成的盛长柏面对庄学究的目光，也忍不住避开了。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只要做了官尽职尽责，对的起自己所学即可。总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所做之事却与之相悖的强。”
庄学究顿了顿，继续说道：“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读书就要先修己身，希望尔等谨记。”
“学生谨记学究教诲！”六人齐声道。
“嗯！”
庄学究微微颔首道：“你们都蒙学了，老朽就不从识字开始教了。你们年纪各不相同，所学定然也不同。老朽就从《论语》开始教，学过了就当温习了。”
齐衡等人闻言，连忙翻找到《论语》。
庄学究教课和许夫子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摇头晃脑的领着他们读。
不仅要拉长声调，一字一句的读，还要读出感觉和韵味来。
齐衡和盛家兄弟还好，他们读书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惯了。
三兰就不一样了，之前教她们蒙学的女夫子只是教她们认字罢了，根本没有摇头晃脑的读过书。
墨兰觉得姑娘家这样摇头晃脑有些不雅，心有不愿，动作十分僵硬。
如兰则摇头晃脑一会，就变成点头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晃晕了。
只有明兰老实巴交的跟着摇头晃脑的在读。
不过庄学究也没管她们，三兰本身就是来旁听的，后面慢慢纠正即可，无需要求太严厉。
他很清楚，盛长柏三人才是他要教导的重心，目光一直在三人身上。
领读完学而篇，庄学究便开始讲解其中的意思。
这个时候，齐衡总算感受到庄学究和许夫子的不同了。
许夫子讲解的时候，根本不管你听不听的懂，直接把他知道的讲出来。
而庄学究却是深入浅出的来讲述，而且还会举一些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来进行佐证。
如此听起来，就宛如听故事一般，不仅让人兴趣大增，听完后也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