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抽出情报的我悟道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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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宝甲,酒来

张执又惨叫一声:“啊!”

原来是之前被击飞到后方的开山刀,竟以不慢的速度回旋着飞向张执的后背。

这一刀横砍在了张执的上背部。

位置相当精准,就砍在张执后心的水平线上。

按理来说,以刚刚那种速度,以开山刀的锋利程度,一刀将张执砍成两半都行,但现在却只是勉强砍进皮肉里两寸左右。

要说致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让张执受了些轻伤。

身为张家大少爷的他,哪挨过这种伤害,这还是头一回。

“啊!”张执接连吃痛地大喊。

回旋刀,厉害!这一手连我都没有想到。

就算是我,想平安无事挡下这一刀恐怕也不容易。

看来是我小觑了络腮胡,江湖险恶,不论遇上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程运也不确定是否能躲过络腮胡这一手回旋刀,心中有些疑惑:

那张执是又是如何能够挡下的?

“你……你!”

“好啊,很好。”

“要不是我穿着贴身宝甲,这一下还真要栽在你手里。”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你武艺再高超又如何?你能杀死我吗?”

张执反手伸到后背,忍痛拔出开山刀,扔在一旁。

张执将身上华服一下子撕开,露出贴身穿着的形似背心的轻薄宝甲。

这货竟然还有后手,太阴了,我真要好好学习一波。

好一件宝甲,马上就是我的了。

程运看着宝甲有些眼馋。

张执再次举起手中朴刀,恶狠狠说道:

“我要一下一下地把你剁成肉泥,我要让你求死不得!”

脸上蒙着黑布,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程运脚踩清风步,已经站在张执背后。

动作先出,话语后至。

“好狠,太可怕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程运一爪住张执持刀右手的肩臂之处,狠狠一捏,将骨头捏得碎裂开来。

张执条件反射地松开手掌,朴刀落在地上。

逃!

这是张执心头唯一的想法,他脚下一动,就准备逃跑。

可程运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另一只手如刚刚一般,扣住张执左臂膀,猛地发力。

随后双手接着同时用力,一把把张执拎了起来。

张执被这种剧痛冲的头脑发昏,险些晕死过去,他脚下却在空中不断挥动,似还想着逃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还有人吧?”

“你这宝甲太小了,只能挡住身子,别的地方完全没有防护到。”

张执一下清醒,双腿在空中摇晃借力,向后猛踢。

程运笑了,实力真的太弱了,要不是借助外物,刚刚两人都能轻松杀了张执。

程运手段就更简单了,一脚后发先至,轻点两下,踢在张执双膝后的腘窝处。

张执的两腿被程运一脚踢得,以寻常时候完全不可能的情况向前方弯曲。

剧痛临身,张执痛苦地嘶吼,说不出一句话,昏死过去。

程运抖了抖手,见张执完全没有反应,但还是保持警惕,一下将他砸在地上。

等了几息,张执还是一动不动,程运这才弯腰从他的贴身宝甲中翻找出一本残破书籍。

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前情报签上写的半部功法,应该是这个。

学之或可破境先天!

现在是我的了。

程运将书籍小心翼翼塞入衣服里层放好。

他又看向张执身上破了一道口子的宝甲,一下又将张执提起。

张执在程运手中如同布娃娃一般被随意摆弄,程运粗暴简单地将宝甲扒了下来,套在衣服外面。

“大小也这么合适,这不是天生就为我准备的吗?”

程运扯了扯身上宝甲,感觉也不会硌着人,穿着还舒服的。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这么软的同时,防御性还挺不错。”

“程……运……”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运顿时提起精神,看向那边。

“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络腮胡躺在地上,一脸苍白看着程运,说道:

“酒……”

酒?难道是……

程运翻找回忆,忽然恍然大悟,赶忙跑到络腮胡身边,蹲下身子。

“是你吗?黑袍前辈?”

络腮胡扯出个笑容,眨了眨眼,说话连贯起来:

“对,不用多说。”

“张执那个小畜生呢?他还活着吗?”

“我刚刚那一招刀出回风有没有杀死他?”

程运扭头看了眼身边宛如死狗一般扑在地上的张执,不太确定地说道:

“应该…还没死?”

程运反应过来,一手探向络腮胡手腕,把起脉。

“前辈,你这身体状况很糟糕。”

“我或许还能救你。”

络腮胡挣扎开程运的手,费力说道:

“不必费那功夫了,我内气已散,无颜苟活。

张执如果还没死,那就更好,你就带着他去粥厂外,让灾民杀了他。

灾民为了活命,已丢了尊严,人没有尊严,与路边野狗有何区别,要用张执的命找回他们的血性。”

程运看着络腮胡这幅样子,再次劝道:

“前辈,你别乱动,我带你回医馆,或许还有救。

只要活着,什么都还有希望。”

络腮胡没听程运的话,反而双手撑起身子,说道:

“我刚刚强行撑破了丹田,丹田已毁,就算能活着也是废人了,还不如直接死了。”

络腮胡仰天长笑,满是悲凉。

“哈哈哈哈哈!”

“本是山中猎户,练得两手功夫。狗官诬我入大狱,人未亡,家已破。

幸得天武相助,破得后天难处,入军中,苦练功,虽武夫,成百户。

至皇都,宗师出,皇都一战,天武尽散,心中苦,无人诉……”

“酒来!”

程运没有再劝,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近日才费尽力气蒸馏出的烈酒,递给络腮胡。

络腮胡一口咬开瓶塞,甩到一边,将酒灌入口中。

“哈哈!这酒烈,真是好酒!死前还能这酒,也算不错了!”

“哪有坐着死的道理,要死我也要站着死!”

络腮胡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一口血喷出,他毫不在意,仰头一口喝完瓶中烈酒,洒脱说道:

“程运,我的刀法藏在那巷子最里面了。

我叫段生,杀生为护生的生!

哈哈哈!只恨不能杀尽天下狗官!”

络腮胡双眼瞪大,仰天大笑三声,心脉断绝,没了气息,轰然倒地。

程运心中不是滋味,捏了捏拳头,长叹一声:

“唉,前辈,我还未报答,你就走了。”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帮你做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