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弃侯门主母?二嫁辅国公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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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崔守晋从床幔后探出头,这才发现与她共度一晚的人并不是薛婉棠,他扑通跪到老夫人面前,“祖母,我昨夜喝多了,可我是在你的房间......”

老夫人气冲冲地打断他,质问招荷,“下贱婢子,说,你怎么有脸爬世子的床?”又问薛晚棠,“这是你的卧室,这个下贱婢子怎么能在这里睡了一夜?当家主母完全不知道?”

薛婉棠拉住老太太的胳膊,欲哭无泪,“我昨夜喝了老夫人派人送来的滋补汤,不知怎么十分不舒服,于是去了后花园散步,可即使散步,那股子难受劲还是让我难以忍受,我便去了医馆。”

“你去了医馆?”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难受得紧,我在医馆熬了好几味药,几副汤药下肚,竟然睡着了,直到今早回府,忽然发现院门紧闭,里面还传出异样的声音,老夫人,昨晚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啊?”

老太太气郁,狠狠看向崔守晋,女人而已,为什么成婚一年不肯与薛晚棠圆房?如今为了留人,她想出这个无奈的办法,谁知道竟然让一个小贱人着了道。

“滋补汤而已,还能是什么?”老太太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二夫人梁氏看明白了,老太太为了留住薛晚棠,肯定给两个人下了药,现在可好,崔守晋丢了人,她儿子崔守礼在侯府的日子可更好过了。

薛婉棠手帕遮脸,似有无限冤屈,“老夫人,我多说无益,事已至此,你看如何是好?”

招荷拉住老太太的胳膊,“老夫人,我昨夜只是给少夫人送凉茶,进了房间就被世子爷拉住,我挣脱不开,喊得嗓子都干了,世子爷根本不管我是谁,一味地欺负奴婢,奴婢冤啊。”

老太太气得嘴唇直哆嗦,对着婆子吼道,“把这个下贱婢子给我拖出去杖毙。”

招荷哭喊着求饶,“老夫人饶命,奴婢知道这是少夫人的房间,可是我喊破了嗓子也无人理我,老夫人,少夫人,你们看,奴婢身上都是掐痕,我也是个清白姑娘,就这么被世子欺负,不用老夫人杖毙,我自己去死。”

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褪下衣袖,白花花的手臂上面青紫交叠,十分凄惨,招荷说着,就要撞墙,被薛晚棠一把拉住.

“你别怕,老夫人最明事理,不会为难你。”薛晚棠对老太太道,“招荷虽在我院子里伺候,可是从没越界,也未与世子爷有过交集,老夫人,她命虽然低贱,可也不应随便践踏,我朝律法也不允许世家随意处置下人,还请老夫人三思。”

薛晚棠把招荷护在身后。

崔守晋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一味地跪到老太太身前,重复说他是被下了药,根本意识不清。

老太太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行了,别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堂堂侯府世子,遇事竟然一点担当都没有,更气是他不懂事,早早与薛晚棠圆房,哪还有今日这些事?

崔守晋心里想着外室和孩子,不敢回应,一双眼时不时看向母亲何氏,何氏恨不得钻进地缝,躲避着崔守晋的目光,一时无措。

二房梁氏不断在旁边拱火,“我看呀,婉棠入府以后院子里一直冷冷清清,世子身边多个人也热闹,婉棠啊,别怪婶子多嘴,你也得有容人之心,为侯府添枝散叶。”

薛婉棠面露难色,“老夫人,我嫁入侯府,当初侯爷答应过我,世子爷永不纳妾,我才把嫁妆全部充入侯府中馈,如今,叫我情何以堪?”

薛婉棠流下几滴泪,“可我知道,世子虽有错,我错得更多,我不该离开侯府去医馆,更不该撞破今早这件事,老夫人,世子和招荷都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夫人别生气。”

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轻轻颤抖。

薛婉棠,“二夫人说得没错,我与世子成婚一载,不曾为侯府添人进口,我心里一直心存愧疚,可是世子爷和侯府对我的承诺还犹在耳边,老夫人,你叫我怎么做?”

梁氏继续拱火,“世子爷,你说句话啊,如今官府管得严,我们侯府也不能给侯爷上眼药,老夫人,打死招荷也没用,假若有人报官,侯府的名声可都完了,你说是不是?世子爷?”

招荷给老太太磕头,“老夫人,奴婢在侯府六年,安安分分,以后奴婢会听老夫人的话,听少夫人的话,绝不给侯府添乱,世子,请你相信奴婢。”

招荷双眸盛着水雾,哭得十分凄惨,软腰纤肢万种风情,崔守晋缓缓站起身,脑中想起昨夜的温柔缱绻,他做了决定,“祖母,我想纳招荷为妾。”

何氏震惊得瞪起一双三角眼,老太太敲着拐杖,恨铁不成钢。

“我不同意。”薛晚棠哭红了双眸,哀怨地看着崔守晋,“世子,我们成婚虽是媒妁之言,可是你答应过我永不纳妾,我也信守承诺操持侯府,这一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假若世子偏要纳妾,那我们和离吧。”

“不行!”老太太厉声否决。

薛晚棠继续哭,“我这一年劳心劳力,可是我得到了什么?老夫人,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老太太软下声音,“你是主母,要有气量,哪个府里的世子不是三妻四妾?况且招荷是你房里的人,将来她有了孩子,也是要记到你的名下,这与你好不好没有关系。”

“不行。”薛晚棠拒绝。

梁氏插话,“晚棠啊,侯府子嗣是大事,你无所出,不能让侯府无后,老太太说得没错,招荷是你房里的人,将来你们姐妹情深,日子过得该多舒服。”

薛晚棠低下头,无限委屈,“昨日老夫人误会我,当众验身,今日又逼我同意纳妾,老夫人,你这是为难我,贬低我,丝毫瞧不起我这个商户之女啊。”

梁氏赶紧对何氏道,“大夫人,你说句话,孩子们都在这看着,侯府不能没规矩,你说吧,世子要不要纳招荷为妾?”

何氏气得牙痒痒,狠狠瞪了梁氏一眼。

老太太环顾众人,知道今日必须有个结果,即使无奈也得强装镇定,“晚棠,你说什么傻话?你是当家主母,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度,我做主,守晋纳招荷为妾。”

薛晚棠站到老太太跟前,寸步不让,“我不同意,如果老夫人执意这么做,我从此交出中馈钥匙,侯府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老太太瞪着薛晚棠,薛晚棠迎着老太太的目光,“要么和离,我离开侯府带走嫁妆,要么交出钥匙,从此侯府生计与我无关。”

老夫人死死盯住薛晚棠,“你休想,我是侯府老夫人,世子纳妾,还容不得你做主,至于和离,你想也别想。”

众人散去,崔守晋扶起招荷,薛晚棠冷冷看着他。

“薛晚棠,招荷是你房里的人,我不能对不起她。”崔守晋这个时候情真意切。

招荷拍拍崔守晋的手,“世子爷,奴婢此生非你不嫁,倘若侯府容不下我,奴婢会随着世子爷在别处生活,不会离开你。”

崔守晋连忙摆手,“万万不可,你先歇着,我再去同祖母商量商量,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崔守晋走到薛晚棠身边,欲言又止,薛晚棠扭开头不想与崔守晋多说一句话。

她要见的人是侯爷,一定要拿到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