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与子

在极大的痛苦中，布鲁斯与雄狮完成这神秘的赐福仪式。

雄狮胡须密布的嘴角微微扬起欣慰的笑容，他满是慈爱地说：“回去吧，布鲁斯。去征服你的世界，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

布鲁斯眼含热泪，他曾经独自一人对抗哥谭数年，从未有过真正的父亲，即便是像阿尔弗雷德那样关切他的人，也无法指导他那早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狮王尽管是暗黑天使的基因原体，也是布鲁斯的父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男人人生中都会有两个父亲，一个是给予你生命的血缘上的父亲，一个是指导你灵魂的精神上的父亲。后者通常也会被称为教父，不过布鲁斯认为暗黑天使体内也有雄狮的基因种子，称呼雄狮为父亲也并不过分。

雄狮无疑就是那个引领着布鲁斯灵魂的父亲。

他伟岸而威严，敌人无不畏惧而声名显赫，他是森林中狮群的领头狮王，所有暗黑天使都在他的庇佑之下战斗，一群雄狮就是这样在浩渺的银河宇宙中厮杀战斗的。

布鲁斯明白是时候该离开了，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这里肯定不会是哥谭，而他需要回到自己的战场上去。雄狮为布鲁斯指明一条布满迷雾的森林小径，道路虽然险阻但布鲁斯已经怀揣着暗黑天使的力量，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

毒藤女再见到蝙蝠侠时，他从一片迷雾中走出来。

“嘿，你去了哪里？”

蝙蝠侠闭嘴不答，不仅仅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与狮王的会面本身就充满神秘和未知。暗黑天使战团本就有诸多隐秘是不容许探究的，所以最好别问，问就是秘密，再问回答你的就是爆弹枪了。

事实上，布鲁斯确实在当场格杀毒藤女和审讯她之间犹豫了。是毒藤女唤醒的植物帮布鲁斯做了决定，那些树木有和卡利班相似的气息，那是狮王故乡的味道。

布鲁斯手中的链锯剑停止了引擎，他向毒藤女说：“照顾好这片森林，否则我会来找你的。”

毒藤女听出蝙蝠侠语气中的决绝，明白这不是一句玩笑话。毕竟之前蝙蝠侠的表现都有目共睹的，泥面已经被埋在地下了，这里绝对不会在乎多埋个植物或者是人或者是植物人。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这对她来说不难。毒藤女本身就是个极端的环保主义者，她爱这些植物更胜于人类，而且还有控制植物的能力，这一能力来源于万物之绿。

想到这，布鲁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

这个宇宙中存在一些神秘的元素力量，包括万物之绿，众生之红，腐朽之黑，这几种元素力量都表明了万物有灵。

那么机魂呢？布鲁斯确实在这个世界尝试过唤醒机魂并且成功了，这说明这个世界也是存在机魂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机魂或许会和其他的元素力量扯上关系，就连机械神教也没能解释清楚机魂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机械之魂，和万物之绿众生之红是同一类神秘的元素力量？

这个疑问或许需要机械神教的技术神甫才能解答了。

那万机之神欧姆尼赛亚......布鲁斯不敢往下想了，这种强行将两个世界的存在扯一起的理论简直就是亵渎，但他又忍不住不这么想，于是他默默念起了祷言。

毒藤女就这样看着布鲁斯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手里链锯剑念念有词地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布鲁斯才趁着雨还没停离开了这里。

驾驶着蝙蝠摩托他很快就回到了蝙蝠洞，多亏在启动摩托引擎时布鲁斯还特意再次安抚了机魂，使得蝙蝠摩托机魂大悦。

“少爷，你回来了。”阿尔弗雷德已经在大本营等候许久了。

“戈登那边情况如何？”布鲁斯将链锯剑重新置于摆在翼剑旗帜旁边的武器架上。

“在你解决了泥脸后，街道上的泥人也失去了力量。戈登他们现在正在打扫战场以及安抚群众，市政府正竭尽全力修复弥补那些泥人造成的破坏和损失。”阿尔弗雷德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他知道布鲁斯关心的是什么。

斩首战术施行得非常完美，荣誉归于第一军团。

尽管白色疤痕以高速作战闻名，钢铁勇士将攻城战术用到极致，影月苍狼更用斩首战术屡立奇功，但他们都并非这些战术的先行者。这些他们赖以成名的战术都发源于第一军团的一场场隐秘的战争。

第一军团是最初的军团，其他的阿斯塔特军团首先是以第一军团为模板创立的，而后才有各色的军团。但首先应该明白的是其他军团的某些专长生根于第一军团。

简单来说，第一军团可以算是战术的百科全书了。

确认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后续的情况都有戈登警长善后，布鲁斯没急着休息，他还要先完善和泥脸对决的战斗日志，总结战斗经验。这是他在战团服役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总结：孤军深入，取泥脸首级。

当布鲁斯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后他长舒一口气，这时阿尔弗雷德端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走了进来，布鲁斯此前已经脱掉了轻便的蝙蝠制服，他有些怀念自己的动力甲。

换衣服后，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的上半身说：“少爷，你好像比之前更强壮了。”

布鲁斯照着镜子，他稍微松拳，指节泛着青白，小臂随着动作舒展，像山脉一样起伏。原本健硕的身材像是古希腊的雕塑美好，现在的布鲁斯有着过于夸张的肌肉维度，原本合身的衬衣布料在肩膀处显得相当窘迫。

这一点在穿着有优秀伸展性的蝙蝠制服时还不觉得。

布鲁斯猜测，这一定是雄狮给予的力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赞美帝皇，赞美莱恩.庄森。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声音低沉有力地说，“我今天见到父亲了。”

阿尔弗雷德瞪大双眼看着布鲁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巴也几乎快要被惊掉到地上。

哦，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