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极品要散?老太重生谁也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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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吃完再说吧

“我不去。”

任中易果断拒绝,“我现在是有点咳嗽,但也在喝药,不是什么大病。”

“那顺道再看看别的,你心里总是胡思乱想,趁早看看。”

这回,赵从雪不想一个人过后半辈子。

“你是说我有病?”任中易没好气道,“我好着呢,人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时候,花那冤枉钱干啥。”

“那你不是之前也承认,你有时候想到了死……”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都会关心人了,还会跟我说这么多话,都对我有笑脸了,我心情好得很,不会想着死。”

“……”这样语气温和的一句话,却宛若一道道惊雷,劈在赵从雪的心头。

心里酸痛酸痛的,赵从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只要她对他好点,他就过得去?

那他上辈子那样决绝的离开,关键不在于芳芳,而是她?

可是,他不是从前在心里也惦记着个人,还说过她不如人家温柔的话。

而且,他们俩都过到那份上了,她天天跟个母老虎似的,他怎么会这么在意她对他什么样。

“我又不是药,你管我干啥,日子是你自己的……”

“一起过日子的是咱们俩,人家说夫妻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要一起扶持到老。从娶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中意我,但我一直中意你。”

任中易靠了过来,轻轻的按住她的手背,在漆黑的夜里,语气温和。

赵从雪咬着嘴唇,也没拦住眼泪。

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掉在枕头上,心里头跟扎了个刺蓬似的,又空又难过。

她太不知好歹了。

中意你这样的话,原来他也能对她说出口。

但她上辈子没给过他机会。

她像个刺猬一样,浑身带满刺。

“我一直等着你啥时候发现我挺好的,但你好像从来不觉得我好,我就是这么个人,你看不上也没办法啊,娃都生了六个了,我总不能放你走。”

赵从雪抬手堵住他的嘴,哽咽道,“你别说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挺好,不好的是我。”

任中易拍着她的后背温声笑道,“那没有,咱俩都有错,长了嘴不会交流,三两句话说不对就吵起来,我也是个倔脾气。”

“别哭了,你看你最近哭了几次了,虽然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我还是不愿意看你哭,我不会哄人。”

赵从雪钻进他的怀里,闷声道,“那明天去取药,给你治治咳嗽。”

“好好好,明天咱俩一起去。”

赵从雪这才满意,闻到他身上的汗味,竟然觉得踏实。

任中易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想说什么,却觉得为时尚早。

*

隔天,赵从雪起来之后,发现老三也起来了,心事重重的来到他们屋子。

“爸,妈,老四昨晚哭了一晚上,他年纪还小,手里有钱肯定忍不住想花,要不就原谅他这次,再给个机会。”

老三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赵从雪看了眼任中易,“那你觉得他过分吗?明明就比你小了两岁,却在学校读书,还花了那么多钱。”

老三抠了抠手指甲,“是挺可惜的,那么多钱,还能做不少事。但当初是我不想读书的,又不能怪他。”

任中易下矿那几年,家里的羊差点卖完了,老三说他不想念书了,回家放羊。

这事儿对于种地的子女来说很常见,虽然当时大家都想到,是老三想替他们分担压力,但还是当做老三实在不想读书,悄悄的接受了他的懂事。

现在想来,他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就知道欺负懂事的乖孩子。

“让老四去学校也行,但你也要去,以后你监督他。”赵从雪看向任中易,“你觉得如何?”

“嗯,可以。”任中易点头,“反正你之前读到了三年级,差两年就能去初中了,不如你从初一开始读,应该能跟上。”

老三低着头,这忽如其来的好事让他觉得不真实,同时纠结万分。

“那岂不是白白浪费钱?而且,家里的活儿芳芳一个人也帮不了多少,还不如让芳芳去。”

赵从雪叹了口气,“你不用体谅别人,就说你想不想去?”

她知道,芳芳是真心不想去读书,当年她也是读到三年级,死活哭着不去了,说是老师为难她,故意打她板子。

哪怕赵从雪当时领着芳芳去学校好几次,最终还是被她哭怕了,没再勉强她。

直到芳芳自己生了孩子,孩子上学的时候,她才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读些书。

但老三不同,当时他就是看她一边放羊一边耕地,芳芳却管不住羊,他才回来的。

“我想去。”老三小声说,“但老四知道了肯定不舒服……”

“你管他不舒服干啥,他每次回来跟你炫耀这个那个的时候,管你不舒服了没?”赵从雪没好气道,“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将你二哥的褥子被子,还有他的书本都带上,明天随你爸一起去学校。”

老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快?”

“嗯,越早越好。”任中易点头道,“若老四不好好读书,就让他回家。”

事情就这样拍板了,老四听说之后,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睡着了。

赵从雪跟任中易俩人赶着羊群,一起来到山后边的药铺,找朱大夫。

朱大夫学过中医,很多人慕名而来,多远的都有,所以他被人惯了个臭毛病,就是不收点好处不给人好好看病。

但赵从雪要提一只鸡,任中易不同意。

他说自己只是咳嗽,又不是病入膏肓。

排队的人不少,赵从雪在山上放羊,任中易去排队。

临近中午,他才提着纸包起来的草药离开药铺。

“怎么样,朱大夫怎么说的?”

任中易看了看手中的草药,“也没说别的,就说吃完了再来,他改药方。但我觉得这人不老实,这些药收了我一块五,吃完再说吧。”

赵从雪双手叉腰,“给老四随便就给两三块,自己吃药就舍不得了,你也太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吃完必须来。”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斜坡上来。

她的心里倏地蹿出一串火苗,看着任中易道,“她也来看病?啥病啊?”

“不清楚,我又没问。”任中易道,“咱回去吧,都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