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畔晨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史莱克学院湛蓝的湖面上。霍雨浩推开宿舍窗户，带着水汽的清风迎面扑来，让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来到学院的第三天，却依然会被这里的美景震撼。
“今天要去海神湖看看吗？”霍雨浩转头问道。林晨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书桌上那堆笔记，闻言轻轻点头。
海神湖是史莱克学院的中心景观，占地近千亩的湖面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校园中央。当两人沿着石板小路来到湖边时，晨雾还未散尽，为湖面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几只洁白的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听说湖底沉睡着史莱克学院的守护神。”霍雨浩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想起唐雅学姐告诉他的传说，“当年海神唐三就是在这里...“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林晨不知何时蹲在了湖边，右手浸入水中，灰色雾气在指尖流转。更奇怪的是，那些雾气接触湖水后，竟然在水面形成了规则的几何波纹，与自然产生的水波截然不同。
“你在做什么？”霍雨浩好奇地凑过去。
“测量水温和密度。”林晨收回手，雾气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滴模型，“比普通湖水重3%。“
霍雨浩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但还没等他追问，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远处传来——这是食堂开饭的信号。
史莱克学院的食堂是一座宏伟的圆形建筑，可同时容纳上千人就餐。霍雨浩端着餐盘，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标价牌。虽然唐雅借给了他一些铜魂币，但还是要精打细算才行。
“要这个和这个。”他指了指最便宜的黑面包和蔬菜汤。
林晨的餐盘里却堆满了各种食物：煎蛋、烤肉、牛奶，甚至还有一份昂贵的水果。当看到霍雨浩惊讶的眼神时，他平静地解释：“经常动脑，消耗大。”
两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霍雨浩小口啃着干硬的黑面包，突然发现林晨将那份水果还有部分烤肉推到了自己面前。
“我不需要。“林晨说完，便专注于面前的书本，那是一本《魂力波动原理》。
霍雨浩道了谢，小心地捏起一颗葡萄。甜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这是他离开公爵府后第一次吃到水果。透过窗户，他看见一群高年级学生说笑着走过，他们胸前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正式学员。”霍雨浩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早餐后，他们按照地图参观了校园。史莱克学院占地极广，主要分为武魂系、魂导系、战术系三大区域。中央的白色钟楼是学院的标志性建筑，据说已经有上万年的历史。
“那边是图书馆。”林晨指向一座哥特式建筑，“下午我要去查资料。”
霍雨浩点点头，突然被路边的告示板吸引了注意力。上面贴着一张社团招新海报：“唐门招新——每周三下午，小树林训练场”。
“我已经加入唐门了。”霍雨浩轻声说，”唐雅学姐说会教我使用暗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林晨的金属镜片闪过一道微光：“暗器的飞行轨迹符合抛物线原理。”
正午时分，两人来到武魂系的教学区。虽然还没正式开学，但已经有不少新生在训练场上自行练习。一个红发少年正在演示他的火焰武魂，引起阵阵喝彩。
“要试试你的灵眸武魂吗？”林晨突然问道。
霍雨浩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灵眸武魂发动，淡金色的光芒在眼底流转，周围的世界瞬间清晰了数倍。他能看清三十米外树叶上的纹路，甚至能捕捉到飞虫振翅的轨迹。
“视野范围？“林晨一边记录一边问。
“大概半径五十米，但清晰视野只有三十米左右。”
“动态视力？”
霍雨浩试着追踪一只飞过的蜻蜓：“能看清，但跟不上太快的动作。“
林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灰雾武魂在掌心凝聚成一个眼球模型：“理论上可以提升到...“
他的话被一阵喧哗打断。训练场入口处，一群学生簇拥着一个紫衣少女走来。少女容貌精致，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是白虎公爵府的二小姐，戴椛斌！“有人小声议论，“听说已经是三十级魂尊了...“
霍雨浩自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因为他已经被林晨拉到一边去了。此时他和林晨正站在一棵古树下，林晨观察树皮的纹路。
霍雨浩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疑惑万分。
“树皮有什么好看的。”
……
下午的图书馆安静而凉爽。高大的书架一直延伸到穹顶，数万册典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你可以去普通区看看。“林晨对霍雨浩说，“《武魂基础》在第三排书架。“
霍雨浩在书海中徜徉，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等他回过神来，窗外已是夕阳西下。匆匆返回座位，发现林晨面前堆满了古籍，正在一本皮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找到有用的资料了吗？“霍雨浩好奇地问。
林晨合上笔记本：“一些关于变异武魂的记录。“他顿了顿，难得地多说了一句，“你的灵眸武魂，可能比想象中更有潜力。“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经过学院的商业街。各色店铺灯火通明，其中最热闹的是一家魂导器专卖店。霍雨浩在橱窗前驻足，里面展示的一枚三级魂导戒指标价高达五百金魂币——买不起。
“想要？”林晨问。
霍雨浩摇摇头：“只是看看。”但目光还是忍不住流连在那精美的工艺品上。
林晨突然走进店铺，片刻后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给。”
盒子里是一对简易的魂力增幅器，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一级魂导器，但对霍雨浩这样的新人来说已经足够珍贵。
“这太贵重了！”霍雨浩连忙推辞。
“实验需要。”林晨指了指增幅器上的调节装置，“帮我测试数据。“
夜幕降临，宿舍区的灯光依次亮起。霍雨浩坐在床边，小心地把玩着那对魂力增幅器。透过半开的窗户，能看见满天繁星和远处海神湖的粼粼波光。
“林晨，”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研究这么感兴趣？”
书桌前的灰发少年停下笔，金属镜片反射着烛火的光芒：“为了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律。”
霍雨浩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但他喜欢现在这种平静的感觉。在公爵府时，他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活着；而现在，他有了朋友，有了目标，还有整个美丽的史莱克学院等待他去探索。
“过几天就是开学第一天了。”霍雨浩望着窗外的星空，轻声说，“有点期待啊。”
林晨没有回答，但他的灰雾武魂不自觉地凝聚成一个奔跑的小人形状——这或许预示着明天的课程不会太轻松。
月光洒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分界线。一边是堆满书籍和笔记的学术世界，一边是简单朴素的日常生活。两个截然不同的少年，就这样在史莱克的星空下，开始了他们共同的学院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