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赌
“师父，请听徒儿解释。”
洪凌波把方才一路的经过分说一二。
“赤练仙子”这些年在江湖上，已有不少仇家。
师徒二人讨论过应对之策，曾提及若练成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便不用畏惧这些臭男人。
“可惜呀，记载这门武学的书册，留在终南山古墓之中。”
李莫愁当时只是留下这番话。
洪凌波曾追问过，李莫愁含糊敷衍。
只说把古墓让给了小师妹，即洪凌波的师叔。
可洪凌波自打跟着李莫愁走南闯北，一路就是不服者，杀。想要的，抢。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便主动领命前来探查古墓。
李莫愁也最为喜欢洪凌波这性子，便一路悄悄跟过来。
方才，她撞见洪凌波跟这乡下野小子在打情骂俏，当真像极了当年的自己。谁知道这乡下野小子说些什么花言巧语。
只是来养蜂，顺道开路？
李莫愁听过洪凌波一番解释，曼妙走向苏绩，仔细打量一番。
冷不防抄起苏绩手腕，扣住命门要害。
苏绩哇呀惨叫一下，求饶：
“疼疼疼！大仙子饶命！”
李莫愁心里一松，这野小子当真不懂半点工夫，任督二脉都没打通，还有点虚。
“罢了，只不过是山野小子。”
苏绩趁机查看系统。
「李莫愁好感度：-50」
这真是厌男啊……
该死！
他脑子已开始思索逃避之法。
果不出其然，李莫愁转头对洪凌波交代：
“待会儿，他砍开了路，便挖了他双眼。”
“谁让他这不会武功的野小子，目睹了你我师徒的美貌容颜。”
洪凌波深知自己师父的性子，那杀起男人，丝毫不能拖泥带水。没必要为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得罪师父。
脸色瞬间转冷，狠道：
“是！谨遵师命！”
苏绩一听，心里气得咬牙：
嘿！你这女人，简直不讲道理！
会武功，担心我对你等图谋不轨？
不会武功，嫌弃我弱鸡？
他深知，眼下比武力，自己决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能智取！
斧头一扔，苏绩干脆撒气道：
“假道姑，你们……怕不是来盗墓的吧？”
盗墓？
李莫愁与洪凌波对视一眼，顿觉这说法可笑。
她本就是古墓派的弟子，在江湖上闯荡近十年，“赤练仙子”盛名一时。
洪凌波骄傲自负：
“傻小子！我师徒便是盗墓，你又能如何？”
苏绩表现得恍然大悟：
“十里八乡都知道，再往前走，是终南山下的大墓。”
“你们，扮作道姑。肯定是看中里面的财宝！哼！狗屁的道姑，原来是盗墓贼！”他先谴责二人一番。
二人听闻，噗嗤一笑，脸上的表情像是偷吃鸡仔的老狐狸。
李莫愁大方承认：
“不错。”
“你这小子，耍什么横？即便你不用劈开荆棘，本道姑亦可轻松翻越！”
苏绩不服气，故意说：
“你会腾云驾雾又如何！”
“前面林子里，可是有大马蜂在等着你。你飞得高，还是马蜂飞得高？”
洪凌波听得有些后怕，心中想起之前被马蜂蜇咬的恐惧，脸上一惊。
李莫愁毫不在意：
“马蜂何惧？”
说罢，她施展轻功，跃进林子，抄起拂尘一阵清除。
眼下是李莫愁为自己开路？
苏绩没有犹豫，立即拿起斧头，跟上去劈开最后两三波荆棘丛，追至古墓前。
见他们追来，李莫愁从容大度，冷傲发问：
“哼，臭小子！尚可服气？”
“不……不服！”
他故意表现得心虚，不断抹掉额头的汗珠。
“你且先别挖我双眼。”
“我要亲眼目睹，你被那机关逼退的狼狈模样！若你今日拿到自己想要的宝物，我苏绩就在门口候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绩挺起胸膛，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李莫愁不由赞道：
“好小子，倒有几分骨气！”
苏绩故意吹嘘起来：
“我们十里八乡，都知道。这古墓是由一位姓王的高人所建造，为了埋葬宝贝，故意设置机关。”
“别说是你来，金兵、宋兵来，一样进不去！”
李莫愁师徒二人一听，拿什么官兵类比自己，简直招笑。
懒得与他再做争执。
这古墓的底细，她李莫愁还能不清楚？
“哼！傻小子，本道姑挑明了说吧。”
李莫愁洋洋得意，“本道姑姓李，古墓派的第三代弟子。这，就是本门本派！本道归来，如回家一般轻松自在。”
苏绩睁大双眼，假惺惺“啊”了一声。
其实，只是为了再确认一下当前进度。
似乎在原著里，不像是李莫愁来逼问杨过、小龙女，放下断龙石那一段。而更像是李莫愁第一次回古墓盗取《玉女心经》。
李莫愁师徒二人见苏绩呆愣在原地，不再理会，拂尘一甩，自信步入其中。
走至一半，她吩咐洪凌波：
“徒儿。”
“在。”
“你且回门口，看住那小子。”
“师父，那小子不会武功，跑不了的。”
洪凌波表示担忧，“师父，你不用徒儿……一并前去吗？”
李莫愁自信摇头，表示不用担心。
其实，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这么多年没回古墓，听闻师父老人家已经仙逝。自己当年是为了情郎陆展元叛出古墓派的。
时光荏苒，记忆早已模糊。
饶是她当年随师父在古墓里习武时，也对墓中机关参详不透。
且先试探一番吧……
李莫愁打定心思，继续往内里走去。
洪凌波没办法，只好唯唯诺诺退回门口。
倒是见着苏绩不逃跑，躲在一颗树下乘凉，似乎胸有成竹。
“嘿！”
她走过去，质问苏绩，“呆瓜！你怎个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苏绩站起来反问洪凌波。
他假装逗弄洪凌波：“呵，你关心我？假道姑……”
“呸！你说什么呐？”洪凌波又好气又好笑，谁关心这呆子啊。
苏绩义正言辞：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就是赌那老尼姑，盗墓失败！”
“呸！掌嘴！”洪凌波见他对自己师父如此不敬，斥责起来。
苏绩假装跟她犟起来：
“我就不！那你打我呗。”
“我……”洪凌波举手，停在空中，不知为何，自己下不去这巴掌。
若换作平时，她早就一剑杀之。
苏绩作为老油子，自然看出她这少女心思。
且说完全倾心于自己，那倒不至于。
好感度才那么一点点。
只不过，洪凌波是理亏在前，师父一上来要她挖人双眼，显得莫名其妙。
过了一时辰，有人出来了。
“你二人，何人是也！”说话的是一丑陋老太婆，手里拿着一根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