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鼠和父亲
文莱市正直最炎热的七月，地面滚烫，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那个精瘦男人目的很明显，步伐畏畏缩缩，意图太过明显，假装看向其它地方时还会用余光打量自己。
“就这种货色也配跟踪查理大爷？拙劣，垃圾，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查理嘲讽道。
明凯瑞保持着行走速度，老杰克的离开并没有让跟踪者提前行动，从这点看他为数不多的优点是沉稳？不，或许是根本没有犯罪的勇气。
时间一长，愤怒和绝望的情绪消减。没有了支撑自己行为的底气，整个人变得犹犹豫豫，报复的爽感，内心的欲望和承担不起的后果拉扯着他。
明凯瑞在心里将他确认为地下擂台的破产赌徒。
接下来要做的是确定跟踪人数和引蛇出洞。
对于确认人数明凯瑞有一个办法百试不灵的办法，特别是对这种业余选手。
走到前方的一个拐角，明凯瑞突然停下脚步，紧接着抬起头望向天空。
后方那个精瘦男人本能的也抬起头望向天空，呆楞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可明凯瑞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被耍的恼怒让他下定了决心，将刀拿到身前向拐角跑去。
可进入拐角又跑了几步，他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停下来东张西望，目标消失，不好的预感升起。
在精瘦男人看不到的地方。
明凯瑞并没有进入拐角，而是悄无声息来摸到了精瘦男人的背后，找准角度一脚踢了上去。
“噗！”
突如其来的一脚，没有防备的精瘦男人立刻倒了下去，脸朝下一颗牙齿被砸裂，嘴角也被地板摩擦出鲜血。
还未站起，明凯瑞对着拿刀的手腕又是一脚。
“啊！”
脆弱的手腕神经好像被刀割一般，钻心的疼痛让男人迫不得已松开握紧的手，那把小刀也滚落到地面。
右脚伸出重重踩上男人的后背让他无法起身，接着弯腰捡起小刀抵住脖子。
“别动！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哈，哈，哈。”男人不说话只是嘴巴张开大口喘气，眼睛瞪到最大，露出恐惧的神情。
忽然，一股闷骚的的气体弥漫在空气中，明凯瑞低头看，只见自己脚踩的地方出现了了一块不自然的深色印记，眉头微皱将刀下移划破男人的脖颈，顿时一道不深的血口被划出。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要跟着我？”明凯瑞加重了语气，心情有些不悦。
“我说我说，我只想找您借一点钱，再用刀给您削个苹果，真的，真的。”
“你把我当傻子？借钱？我把你送到牢里去管你衣食无忧怎么样？”明凯瑞嫌脏将脚向上移了几步，小刀又放上脖颈。
“别，哥，大哥，您是赏金猎人吗，别抓我我不值钱，您留着我，我消息灵通大家都叫我老鼠。”大热天，当皮肤接触到冰凉的刀片这个叫老鼠的男人却发起了冷汗。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那份冰凉和脊背上的重量消失，老鼠颤颤巍巍地爬起，身子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你所说全部属实？”明凯瑞不带感情的说道。
“真的，真的，好多通缉犯都藏在下城区，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位置，我有一群兄弟还是剃刀党的外围人员消息灵通，您留我一条狗命，我还有妻子和女儿等着我回去，您放我回去，以后随叫随到。”老鼠语无伦次紧张说道。
思考片刻后明凯瑞缓缓开口“带我去你家中看看，情况属实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好的，好的哥，我在前面领路，您跟着我。”老鼠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喘了一大口气。
忽然，脑中传来查理的声音“小凯瑞，到下城区可就是他的地盘了，我不是怕，但我觉得可以等切尔西那个混蛋来。”
明凯瑞小声说道：“嗯，我会小心的，不过我打算去当赏金猎人，这被切尔西知道了不太好。”
明凯瑞看过特殊部门的警员手册，上面写着警员在工作期间抓捕通缉犯得到的奖励以升职为主，而奖金却连赏金的一半都没有。
并且明凯瑞甚至不是正式员工，奖金和升职都和他没关系。
所以当赏金猎人更符合自己的利益，并且自己也有经验。
明凯瑞能够忍受恶劣的环境和并不鲜美的食物，但并不代表他喜欢，每天从逼仄的房间醒来并不好受，他还是有一些物质追求的。
在走向下城区的路上老鼠心中有些发颤，自己今天真是发昏了，后面那个怪物明明在擂台上展现了惊人实力，自己却因为输钱想要报复，不过等到了下城区就是他的地盘了。
下城区和商业区的环境天差地别，下城区虽然有个城字但更符合郊区或村庄的定义。
这里多数人职业为农民和工人，农业机械化的加速并没有让他们享受到任何好处，反之是那些买得起机器的规模化农场越来越富，然后他们再用钱去收购小农户的土地。
而没有了土地的农民少部分好运加入到工厂和规模化农场管理中，而更多人去了城里，不过他们没有其他手艺技能，在手上的卖地钱花完后只能干苦力或者回到下城区成为小偷或流氓。
老鼠就是其中一员，他只上过几天识字夜校，自己只能在城中打力工，可微薄的薪资根本负担不起有伤病的恩爱妻子和刚出生女儿的生活，最后他被迫加入剃刀党的外围组织。
靠着他不错的交际能力和油滑的性格渐渐在外围成员中有了些名气，不仅有了小弟还受到了剃刀党内部人员的赏识，可能再过几天他就能翻身了，可惜今天遇到了后面这个恶魔。
几十分钟的路途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
“先生，前面这间房子就是我家，妻子和女儿都在里面，至于我那群兄弟，等我给您找来。”老鼠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在路上，虽然小声，但他还是听到这位恶魔不停的自言自语，他现在怀疑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生怕他说错什么惹的他不高兴，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嗯，进去看看，还有我不想见到你那群兄弟，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通缉犯的位置就行。”
老鼠点头回应，从裤兜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刚进入房间，一道带着快感和兴奋的声音传入耳朵。
“嫂子，你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我就是神父，让我骑着你去找到那条通向幸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