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神念玩转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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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蛇女

谢渊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高苒,冷笑一声:“呵,妄自尊大,太医院众太医都判了本王残症...”

“经络未断,为何言残?碎骨压迫经络,如巨木阻断溪流。”高苒将手指再度压上谢渊的小腿,意识里浮现出神经束的荧光脉络——三条主经络被多块碎骨刺穿,仿若断流的河床。

“太医们不敢剖你的腿,我敢。”高苒歪着头笑嘻嘻的问他,“那你敢让我剖吗?”

谢渊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心头一个战栗,感觉此刻自己在高苒的眼中犹如一只绵软的小动物。他咽了一口口水:“生剖吗?”

高苒哈哈笑着拍了拍谢渊的肩膀:“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明日,我把需要的东西罗列出来,你来准备。”高苒扭了扭刚刚摔疼的腰,“你以后别动手动脚的,我这小身板可经不住你摔打。”

谢渊看着她略显夸张的动作,刚刚那一掌,自己明明收了力道。

“玄一,将高小姐安置在疏桐苑,让蛇女和琴女去伺候。”

“是。”门外侍卫应声而入,“高小姐,请随末将前往住处。”

碧桐苑内,高苒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两个美娇娘,一时分不清自己和她们到底谁更像丫鬟。

“奴婢蛇女,”

“奴婢琴女,奉王爷之命伺候姑娘起居。”两人朝高苒盈盈一拜,一个英姿飒爽,一个闭月羞花。

高苒心里啧了一声,这靖南王真是艳福不浅啊。“你两谁是蛇女?为何叫这个名字?”高苒真是好奇,别人的丫鬟侍女都叫莲啊兰啊,偏她两名字这般怪异。

“奴婢是蛇女,”英姿飒爽的那个屈膝行礼,“奴婢擅长驭蛇,所以王爷赐名蛇女。”

“驭蛇?怎么个驭法?说来听听。”

“奴婢可以让蛇听奴婢的话,攻击或者撤退。”蛇女颇有些自豪地介绍着自己的本领。

高苒眼里冒出崇拜的小星星,“所有蛇都可以驾驭吗?蟒蛇呢?可以驾驭蛇潮吗?”

“……”蛇女噎住了,这位高家小姐真是个怪人,寻常姑娘听到驭蛇早都吓得浑身瘫软,怎得她还这般兴奋?驾驭蟒蛇?驾驭蛇潮?“奴婢……从未遇见蟒蛇和蛇潮,不知能否驾驭得住,奴婢最多应对过十几条蛇。”

“那也很厉害了!”高苒兴奋地拉住蛇女的手臂摇晃,“你是心念一转,就能驾驭它们吗?还是要借助药物或者……念咒语?”

蛇女看着拉住自己手的少女,心里泛起一丝欢喜,“奴婢脑子里集中精力转着念头,蛇就会按奴婢所想去做了。”

“哇!你太棒了!你以后跟着我吧,治好了靖南王的腿,我就把你要过来。”高苒笑嘻嘻地打量着蛇女,越看越喜欢。

站在一旁被忽视的琴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其实我也挺厉害的……要不要跟姑娘说呢?】

躺在床上的高苒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来回翻滚的都是蛇女刚刚说的话。如果蛇女也是靠精神力驭蛇的话,那自己是否也可以驭万物?大到牛马虎熊,小到蚂蚁细菌?以前看电视里的神仙念一段“避尘诀”浑身就干净清爽、仙气飘飘,莫非就是驱散了身旁的细菌和尘埃?

高苒脑子里这个念头刚起,就看到自己整个身体的皮肤表层浮起一圈粉尘,“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就是仙术?”高苒若有所思,那真正成神又会怎么样?心随念动,高苒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轻,感觉自己即将融入大地和天空,彷佛世间万物皆可掌控,挥一挥手指就能看完世人的一生。

“不可以!快停下!”高苒脑中一个声音大声制止。“我才刚重获自由的身体、刚要开始自由的人生,才不要当什么狗屁神仙!”

头疼得快要裂开了!这是高苒意识回笼后的第一感知。她扶着脑袋坐起身,看着流出的鼻血沿着唇角滴在枕头上,已经洇出一大滩血渍。

高苒后怕地拍着胸脯,这精神力恐怖如斯,以后万不能随意放开限制,毕竟自己不是真神而是实验的产物,万一哪次信马由缰胡思乱想,一觉醒来床上只剩下半幅躯体,那可咋办?

次日,一声惊呼把卧榻上抱着被子睡觉的高苒吵醒。

“高小姐,奴婢失礼了。奴婢看见枕上一滩血渍,还以为您出事了。”琴女紧张地打量着高苒的身体,发现没有伤口,方才松了口气。【王爷的腿还需姑娘医治呢,万不可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不希望王爷痊愈的人不在少数。】

“我没事,昨晚思绪不宁,流了些鼻血,”高苒拧了一下眉,“你是说有人会暗杀我?”

“啊?”琴女捂住自己嘴巴,惊讶地看着高苒闷声地说道:“奴婢……没说啊……”

高苒拢了一下头发从榻上起身,打着哈欠嘀咕着:“看来给你们王爷治腿是个高危工作啊,只让他答应五件事是不是太少了……”

琴女心里暗自肯定:蛇女说的没错,高小姐是个怪人,寻常姑娘知道会被暗杀,是这种反应吗?

早膳后,高苒将治疗需要的物品列在纸上递给琴女,“交给你们王爷,把这些准备好后,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是。”琴女欣喜地捧着纸退出屋外,每一步都透着期待。

其实纸上的物品可有可无。高苒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想要治好靖南王的腿只需一道意念。但是,什么治疗过程都没有的话,自己会被人当成妖怪吧。如此一想,便只能委屈靖南王那条本不必动刀的腿了。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玄一就将躺在枇杷树下品尝栗子酥的高苒请到了谢渊的卧房。看着昨晚还嚣张地让自己滚出去,此刻却乖乖的躺在榻上,面露一丝紧张的靖南王,高苒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了两支犄角。

“怕疼吗?”高苒拿起托盘上的羊肠手套,慢条斯理地套在手上,“别忍着,疼就大声叫出来,反正我是不会停的。”

“……”谢渊感觉过了一夜,高苒整个人似乎更通透了,举止间似有一种皇兄都无法比拟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