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你是谁?
“你是谁,热......”苏镜欢的意识迷离不清,只觉得浑身热痒难耐。
“抱着我......”
她无法控制地乖乖听话,被他抚摸过和亲吻过的地方出现阵阵凉意,稍稍能减缓她身体的症状。
......
盼兮拿着吃食到了门口:“娘子,是我。”
见没有回应,而房中的烛火已灭。她贴耳在门边,听到了房内传出的私语,顷刻间明白了发生何事,她拿着吃食离开了房间。只是觉得奇怪,他们不是说姑爷早前就离开了国公府,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翌日清晨,风雪已停。
苏镜欢感到一阵头疼,嘴里又干渴难耐。她吃力地睁开眼,不仅头疼,连身上也疼。
她一转身,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谁!他怎么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苏镜欢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一些片段,本能地往边上缩去。
许言之觉察到动静,蓦然睁开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脸上还带了几分惊恐。
“你,你是谁!”苏镜欢用力扯住被子,下身的疼痛感已经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言之回忆起昨日傍晚在这个房中喝过的酒,知道是中套了。他向来对情爱和女子无感,这会儿中招后发生的事,更让他觉得厌恶和难受。
他翻身下床,拿起散落在地的衣衫迅速穿好。瞥了一眼蜷缩在床榻之上的苏镜欢,那张布满泪水的脸,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他愣了片刻,随即拿起她的衣服扔给她。
盼兮一早拿着洗漱的热水守在门口,听到房内有动静,想必是已经起床。
正准备走向门口,却看见陈容德带着一身醉意,步履轻飘地往这边走来。
盼兮心里一惊,他怎么在这儿?那里面的人是谁?
“姑爷!您去哪了?”盼兮特意用大声的话问道。
“嗯?哈哈哈哈,这天香楼的姑娘,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哈哈哈哈哈!”陈容德显然还没有醒酒,一身的酒气混合着浓郁的胭脂气。
许言之和苏镜欢听到盼兮的喊声,同时一怔。
苏镜欢转过头,又羞又愧,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许言之这才想起来,陈容德放下了药的酒的地方,可不就是新房嘛!只是他装点随意,愣是和其他的房间没有差异。
这下真的糟了,虽非他所愿,可毕竟睡了人家的新婚娘子。看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色,他心里一阵烦闷。
“姑爷,您别,别!”
“滚开!我的新房还不让进了?”
门外盼兮和陈容德的声音再次传来,苏镜欢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被一下撞开,陈容德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哟,这么热闹呢?”陈容德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许言之闻到他身上那股味道,捂了捂鼻子。
苏镜欢背对着门,只是一味的流泪。她已经替苏意欢嫁给这个痞子了,可上天不公,为什么偏偏所有的厄运都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
“你们......好哇!你个小荡妇,新婚之夜趁我不在你就开始找......”陈容德反应过来,一边骂一边朝苏镜欢走去。
苏镜欢捂着耳朵,哭得又大声了一些。
许言之伸手拉住了陈容德,一使劲儿,将他的手臂往外翻去。
“啊!谁!”他一转头,看见许言之皱眉看着他:“哎呀,是二爷!二爷!痛,痛!”
许言之松开手,用力一推。陈容德本就还没有醒酒,吃不住力,扑倒在了梳妆台上。
他已经明白了和苏镜欢一夜风流的人是许言之,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找苏镜欢的麻烦。
“二爷,此事与你无关!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这勾引人的小荡妇!”他说罢又想朝苏镜欢走去。
许言之看着苏镜欢单薄的背影,哭得整个人都在发颤。是他自己不好,误喝下了那酒,才惹出了这般事。
“小公爷和这位姑娘并未拜堂,没有明天地,告父母,怎的你能去寻花问柳,却要出口侮辱人家姑娘?更何况,这酒里你放了什么好东西,你心中应该有数吧!”许言之往那儿一坐,实在是气不过。
苏镜欢听到许言之的话,停止了哭泣。怪不得,那杯酒喝下她才会有那种感觉!没想到陈容德竟然这么下作!
陈容德被许言之用话一激,竟不知该如何辩驳。他做的事确实不着理,腰板也挺不起来。转念一想,许二爷可是不能得罪的。至于苏家的庶女,压根就没有人在乎。他得了那些金银,要什么女人没有?
“二爷,您喜欢的话,她就送给您了,您把她带走即可!您说得对,我和她又没有行礼,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陈容德赔笑道。
苏镜欢猛然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陈容德。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一个摆件?玩物?可以肆意侮辱肆意转手的东西?
陈容德这才看清苏镜欢的脸,虽然表情凶狠,可难掩姿色。他看得一时出神,心里竟有些后悔。这么个绝色美人,简直甩天香楼的头牌几条街,他怎么愣是没有发现?昨天她藏在扇面之后,他也没有细细查看。
许言之看出陈容德的意图,知道他是一个好色之徒。
苏镜欢看着眼前这两个男子,一个是未行婚礼的夫君,一个是要了自己身子的陌生人。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单凭感觉,她是断断不想留在国公府的。
她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许言之,仿佛在向他求救。陈容德说了,只要他要,她就可以离开这里。虽然她不知道和自己一夜春宵的人是谁,什么来历,可总觉得他比陈容德要强。
事情已经坏到这般田地,也不怕更坏一些了。
许言之看穿了她的心思,也看穿她对陈容德的厌恶之情。这件事他确有错处,实难卸责。这么好看的姑娘,配陈容德那个痞子属实浪费。
“当真?”他向陈容德问道。
陈容德见苏镜欢美貌,心中已然后悔。可对方是许二爷,自己又有言在先,现下心里正是懊恼!
“当真,当真!”他只能说着违心话。
许言之点点头,道:“倘若以后我听到一些不该有的闲言碎语......”
“二爷放心!我明白的!”陈容德还未等许言之说完,便主动表明心迹。
苏镜欢这才松下一口气,想来她是脱离了国公府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