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拉拢
“咚咚咚。”
科威尔看向那被骤然敲响的木门。
「是诺基回来了吗？」
当他准备走向木门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不对！如果是诺基的话，他定能自己开门何须敲门？那是谁？」
就在科威尔迟疑片刻，那急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的烈度则更大了。
“咚咚咚！”
就在科威尔双臂变得赤红，严阵以待的时候，门突然被破开。
“科威尔果然在这里？！”
“亨特？！”
大雨将来人全部打湿，几道闪电划过彻底让科威尔看清来人的脸。
当科威尔看到来人是蒸汽兄弟会的亨特时，便放下了此刻的戒备，蒸汽兄弟会是熔岩厂工人自发组织的工会。
蒸汽兄弟会为的是为工人们谋取合法权益组建而成的工人自助协会。
历任主席曾领导过多次工人运动，虽都以失败告终但也为蒸汽兄弟会积累了不少经验。
而亨特就是蒸汽兄弟会的现任主席。
“亨特你怎么会在这里？！”
科威尔的疑惑点在于蒸汽兄弟会此前的据点早就从鼠巷转移出去了，至于转移到哪里他都不清楚，由于蒸汽兄弟会的组织性逐渐完善，对于熔岩厂的维稳造成了大量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近些年来一直被清扫，这也让亨特领导的蒸汽兄弟会变成了流动性的组织。
眼下亨特贸然出现在鼠巷，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他还准确的出现在了诺基的家……
科威尔心中腹诽不已。
亨特背着光，看向一脸茫然的科威尔，同时他还发现了科威尔附着着火原力的双臂。
“果然，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晋升成为了熔岩工匠！！”
“砰！”
亨特将门关上，屋内依旧昏暗，科威尔顺势将煤油灯点燃。
“科威尔没想到你真的越狱成功了，而且还成功晋升为了熔岩工匠！”
亨特的语速极快，显然是因为现在的科威尔成为了熔岩工匠而感到兴奋。
“你怎么知道我在诺基这里？”
“现在全鼠巷都是你的通缉令，早上我发现诺基这小子上班时比平时要晚。”
“后来撞见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后来还悄悄见了薇尔莉特，我大概就猜出了你在他这里。”
“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晋升成熔岩工匠的？！”
亨特显然对于科威尔的晋升更感兴趣。
“我越狱成功，难道你不应该问问我是如何逃出来的吗？我东躲西藏你找到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我晋升为熔岩工匠的晋升条件！！”
科威尔看着亨特的脸，心底愤怒再也没法压制。
“你连我个人的权益都不在乎，我又敢怎么指望你真正的能够领导这群工人呢？”
科威尔的话在逼仄的房间内回响，亨特一时间无言。
“科威尔，有些事情我没法和你解释，但是如果我们掌握晋升条件，那么大量工人都会成功晋升，到时候我们运动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若是有越来越多的工人晋升，那么我们会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想必教廷也会正视我们的需求！”
“我知道你受了太多委屈，但是……还是希望你要以大局为重。”
“咳咳。”
亨特看向科威尔时，同时也在咳嗽，他单手握拳堵在嘴边。
同为劳工的他所患的病症和科威尔是相同的，换句话说有相当一部分的劳工和科威尔患的病症是一样的。
“大局！？”
“你说的大局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别傻了，有多人被抓捕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你还要用大家的性命来和教廷做赌注吗？你真的以为你有胜算吗？”
科威尔有些歇斯底里，他和亨特见面时想说的话并非是这样的，但在亨特只顾获得所谓的薪火命阶晋升条件后，科威尔心底有些悲哀。到了嘴边的寒暄最终也变成了质问。
亨特沉默。
亨特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似乎太不近人情，尤其是面对刚越狱逃回鼠巷的科威尔。
亨特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科威尔是为了掩护他们撤退而被捕入狱的，尽管他曾试图去营救科威尔。
但最终都因严防死守的监牢禁地而放弃。
亨特有些不甘心，因为那薪火命阶的晋升条件确确实实可以带给底层人一些可以增加自身谈判权重的发码，至少真的能让底层人变得不再被动。
就在两人僵持间。
“咚咚咚。”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科威尔和亨特同时看向木门。
“哥哥，我是薇尔莉特！哥哥，诺基他……他死了。”
打开木门，迎面的冷风伴着雨幕挤了进来，薇尔莉特在看到科威尔的一瞬，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进科威尔怀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薇尔莉特，慢慢说，慢慢说。”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弗兰克突然要抓走我，诺基为了保护我，拖住弗兰克让我逃跑，他现在…他…”
科威尔听到薇尔莉特的话后，呼吸变得急促，他轻抚在薇尔莉特后背的手也同时攥紧。
“你们先撤离这里吧，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来找人处理。”
就在此刻，亨特突然开口，他虽然也同样没法接受诺基的死亡，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做。
或许是战友们的离去已经麻痹了他的一切情绪，能让亨特即便在高压下也能保持冷静的思考。
在亨特跨出门的一瞬。
科威尔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亨特！那重要的晋升条件是，持续工作100小时，不猝死便可以完成晋升。”
“希望你认真挑选体力合格的人做人选，不要让他们做无畏的牺牲。”
亨特这时并没有回头，他知道或许说完这句话后，科威尔便不会再回蒸汽兄弟会了。
“保重，你为大家做出的一切，会有人记得的。”
漆黑的雨幕里淹没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不一会儿亨特便消失在鼠巷里。
“哥哥，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去哪里才能躲过巡逻队的搜查？”
科威尔擦去薇尔莉特眼尾的泪，“有个地方或许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那还有机会为诺基报仇吗？”
“有！”
科威尔眼神里多了一丝想法，既然蒸汽兄弟会没法引领工人顺利完成运动，那有必要和那个中医馆老板合作一下了。
非常时间，非常手段，更何况对方同样是在拉拢薪火命阶的原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