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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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云珩环顾四周,见无人应答,重新将竹条拿起:“既然没有,那我们就继续……”

她刻意放慢语速,用兽人们熟悉的东西作比喻,将复杂的降水原理娓娓道来。讲到关键处时,还会用竹条轻点图纸,等到全部讲完,她的喉咙已经干得冒烟。

“……以上就是降雨的原理和方法。”云珩放下竹条,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宿主,你怎么懂这么多?!】系统的电子音都劈叉了。

「你绑定前没看我的资料?」云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了啊!】系统调出资料,【公司996社畜,日常加班出差,总喊着要退休……】

系统的念词让云珩仿佛看到堆积如山的代码和报表,赶紧打断,「我上班的公司全称是“XX气象科技公司”,而我主要负责AI天气预报模型研发。」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大学专业就是大气科学与技术,如果连这个都不懂,四年白学了。」

场下的兽人们表情精彩得能开染坊。

老狐狸的胡须抖个不停,白芷的脸唰白,林月歌掩唇轻叹,就连向来稳重的阿爹和阿娘都瞪大了眼睛。

谁能想到这个公认的“废物少主”,竟能说出这么一大套令人信服的理论?

而且经她这么一说,降雨……似乎没那么难。

沈烬和萧雪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作为不常驻部落的兽夫,他们对云珩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在侍寝夜非要摸狮鹫毛发的古怪雌主,以及非要给一个大夫塞硬得像石头的肉干,问他吃了是否能包治百病。

常驻部落的三位兽夫同样震惊不已。

折玉手中的茶盏倾斜,茶水浸湿了衣袖都浑然不觉;涂明疏藏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发颤;谢长离更是直接从阴影中显形——那双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似的。

她什么时候懂得这些了?

尤其是谢长离,只要无事便隐在影子里跟着,云珩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

那双手明明只会捣乱,哪里懂得这些?

“你什么……”他刚开口,就被林月歌的蛇兽夫打断。

“云少主。”方泽宇的金瞳闪烁着怀疑,“你如何证明这些不是胡诌?“

云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扶着告示板,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我掰开揉碎讲了这么久,你竟还怀疑?“

“那些速度、水汽也就罢了,”另一个豹族兽夫指着图纸,粗壮的手指戳在化学方程式上,“这些鬼画符又是什么?”

云珩狠狠掐了把人中。

“这么通俗易懂,竟然还不明白?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一群。”

她硬生生地把那个“届”字咽了回去。

夜明珠的光晕在她眼前晃动,云珩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她此刻终于理解为何现代那些辅导作业的家长会气到住院。

云珩深吸一口气,又指着图上的化学方程式,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

“这些是我用来画图的提示,你们知道了没用。三十六张啊,不提示,怎么画得连贯?”

虽然云珩的解释合情合理,但鉴于她平日的荒唐行径,兽人们仍将信将疑。

阿娘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生怕女儿是为了出风头而编造谎言。

“珩儿……”她轻声细语地问道,生怕刺激到女儿,“这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天灵昨夜托梦告诉我的。”云珩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特意压低声音制造神秘感。

对本世界的兽人来说,天灵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拿它做掩护是最合适的。

这样一来,接手她“工作”的救世主也会有个参照物。

“托梦?”阿娘瞪大了眼睛。

“是啊。”云珩摊开双手,作出一副虔诚的模样,“天灵慈悲,见众生受苦,昨夜特意入梦传授于我。”

“胡说八道!”白芷尖声打断,脸颊气得通红,“天灵怎么会托梦给你这种废物!”

“也许天灵有点儿小任性呢?”云珩歪头,“专找那些不怎么供奉它的兽人。而且……”

她顿了顿,瞟了一眼折玉,对方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折玉负责向天灵求雨,我与他一体,托梦给我咋了?”

白芷的声音拔高:“你俩又不是连体幼崽,怎么就一体了?”

云珩叹气:“没听说过夫妻本就一体同心吗?这只是个表达方式,你这么较真儿做什么?”

折玉垂下的白发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有出声反驳。

“歪理邪说!”白芷气得直跺脚,“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也就你说得出口!”

云珩懒得再纠缠,拱手拜别父母:“阿爹阿娘,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先回去睡了。”

“对了。”她准备离开时又折返回来,“折玉,这就是我准备要给你的东西。虽然这么多的兽人都听了,但也算告诉你了。”

折玉突然抬眸,瞳孔微颤:“你画那么多图是因为我?”

虽然这话有点儿奇怪,但云珩还是点头:“怕你听不懂,当然要画的详细些。”

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中,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旖旎起来,将旁人隔绝在两人的气场之外。

另外几个兽夫的脸肉眼可见地不好看。

“雌主。”沈烬突然转身离去,片刻后捧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杯回来,“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只是尾音略微发紧。

云珩要不是能看见他头上丝毫不动的黑化进度条,恐怕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有多喜欢她这个雌主。

但她还是接过杯子时还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贴心,我都快渴死了。”

然而第一口入喉,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炸开。

云珩猛地弯腰,将液体全数吐了出来,呛得眼泪直流。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捂着嘴,脸色煞白。

“雪域冰狼心头血,”沈烬一脸认真,“最能润喉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