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铸铁为兵，炼器
何羽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
此时，夕阳完全落下，树叶遮蔽月光
倘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
林昭走到何羽面前，笑着说道：“怎么？听说我的事迹，过来巴结我了？”
“是啊，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府城呢！”
何羽眉开眼笑说道。
他们两人结识已快十年，自然谈过不少心，聊过不少梦想。
他最想去的就是府城，而林昭的目标，永远是成为最强大的修士。
“说吧，过来找我什么事情？”
林昭望着何羽问道。
“洗墨社想招揽你，让我过来问问，但洗墨社的意思是，你得通过武试进入内院才行。”
“待遇跟我平常说的相同，就不多说了，你觉得怎么样？”
心中有更好的说辞，毕竟他曾经就去招揽过不少外院弟子，但看着林昭的眼睛，何羽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了。
“算了，我还是继续独来独往吧。”
林昭转而看向远处的一座孤峰，随意回答道。
洗墨社的待遇是很不错，但他确实不想加入他们。
外院的三社，就已经势同水火，内院的竞争只会更加激烈。
他不喜欢那种氛围。
何羽点了点头，尊重林昭的决定。
但被谷教习看重的消息传出，接下来肯定会有人提出招纳他。
向老大他们肯定不会在意，但池凡之那几个就不一定了。
作为被宠坏的城主次子，池凡之最讨厌有人忤逆他的决定。
于是，何羽接着说道：“那我们商量个说法吧，毕竟洗墨社有些人确实没什么肚量。”
林昭也清楚何羽说的是谁，他思索片刻后，直接说道：“你就说我是去当杂役的，谷教习并没有收我为徒。”
听到林昭的计划，何羽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这说法能成吗？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偷偷观察几天就能弄明白。”
林昭点了点头，说道：“肯定可以，有人偷看的时候，我装一下就行。”
“那好，我先走了，内院再见！”
何羽走出树下阴影，看着很是兴奋。
进入书院已近一年，接触过的事物一多，终究有些不一样了。
在山路，何羽没有回头，消失在无边的夜色。
林昭低头看着被分割的影子，就这样离开了。
……
……
舒家商会。
城东的分会大楼。
分会掌柜有些无奈地看着舒子恒，想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平白无故，找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干嘛？
“大少爷!关于那个林昭，确实就这么点消息，实在找不出别的了!”
舒子恒坐在椅子上，看着隐约露出不满情绪的掌柜。
他笑了起来，说道：“就是因为找不出消息，所以才要继续找。”
舒家查普通人的消息，向来是去问他的亲朋好友。
只要多问上几个人，就能套出那人的所有信息。
不要说是普通人，就算是那些修士，那些书院教习，甚至是书院院长、白玉城主，舒家也能查出些消息。
当然，询问的消息自然是暗中进行，无人可查。
舒家屹立白玉城，甚至名扬临安周围五府，却从未投来怀疑目光，便是这个道理。
听到舒子恒的话，分会掌柜更加无奈了。
“可他是个孤儿，而且还不是白玉城土生土长的人，确实查不到来白玉城前的消息。”
“是啊！你觉得一个孤儿可以平安来到白玉城吗？”
舒子恒看着掌柜的脸，不言不语。
掌柜见状，立刻开始联想。
那林昭现在二十岁，也就是说，他来白玉城的时间是十一年前。
也就是……
掌柜瞳孔一震，恍然大悟道：“他是在魔族入侵那年，来到白玉城的！”
那年，魔族不知从何处发现了一道传送阵，暗中积累一年时间后，才开始暴露它们的行踪。
一时间，整个天衍王朝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不说普通城池，就算是府城，也有一座被大魔吞噬。
只是关于魔族的记忆，淡化速度要比普通事件快，商会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
林昭是在那年秋季出现的。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白玉城外。
“那我再下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其他的消息。”
舒子恒点点头，说道：“去吧，珠玉阁那边就交给我。”
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是珠玉阁为什么要请林昭画像。
而且，还是以灵石做报酬。
……
……
第二日清晨。
无视路上的那些眼神，林昭来到了谷教习的院落。
来得正好，今日谷教习没有公开课业，正准备捡起有些生疏的炼器。
见到林昭后，他便招呼起林昭：“来吧，教你炼器，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进入小院的炼器室，林昭打开紧闭的窗户，让晨光洒进室内。
“打铁虽算不上多高明的手艺，但炼器却是修行界的一门大学问。”谷教习一边整理工具，一边说道。
林昭谦虚地点点头：“请教习指点。”
谷教习从墙上取下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开来看了看，然后递给林昭。
“这是《百炼叠器法》，是书院最基础的炼器法，先简单翻看一下，我再演示给你看。”
林昭恭敬地接过册子，认真翻阅起来。
【获得功法《百炼叠器法》】
【熟练度增加5，当前进度：初窥门径（5/500）】
《百炼叠器法》虽然只是入门法，但其精妙之处在于反复锻打，层层叠加，使得器物的强度和韧性都得到极大提升。
林昭大致浏览完毕，将册子还给谷教习：“大致明白了。”
谷教习接过册子，放回书架，然后走到炼器台前。
“来，看好了。”
谷教习拿起一块黑色的矿石，放入炉中烧炼。
待矿石变成红色，他将其取出，放在砧板上。
只见谷教习双手结印，一股灵气涌入铁锤之中，然后开始有节奏地锻打那块矿石。
每一锤落下，都伴随着一丝灵气的注入。
矿石在灵气的作用下，逐渐成形，变得更加纯净。
林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谷教习的每一个动作。
谷教习的动作并不复杂，但每一步都精准无比，仿佛有某种规律在其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谷教习手中的矿石已经变成了一把未完成的短刀胚胎。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谷教习回头问道。
林昭点头：“看明白了七八分。”
“那就试试看吧。”谷教习让开位置，“这里有几块练习用的矿石，你可以尝试炼制一个简单的武器胚胎。”
林昭走到炉边，拿起一块黑色矿石，放入炉中。
矿石在高温下逐渐变红，他用铁钳取出，放在砧板上。
模仿谷教习的样子，林昭尝试着将灵气注入铁锤中，然后开始锻打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