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双重天赋
方苏瑶浑身剧烈震颤，眼前的金光突然如潮水般涌入眉心。
丹田处骤然泛起一阵灼痛，紧接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像虚影缓缓浮现。
那虚影与祖祠中的初代家主玉像别无二致，广袖无风自动，虚影周身萦绕着神秘符文。
卧槽，掠影吞虚诀对没有生命的物体也可以？
丹田内的玉像虚影随着变化轰然碎裂，化作万千流光出现在面前。
方苏瑶闷哼一声，只觉经脉中翻涌着滚烫的灵力，仿佛有无数银针在皮肉下攒动。
下一刻，一卷青铜卷轴自混沌中缓缓升起，古朴的金属光泽映得丹田一片幽冷。
卷轴封面上，古篆如活物般扭曲游动，锋利的刻痕间泛着暗红锈迹，唯有「太初」二字清晰如血，透着股睥睨天地的霸道。
当指尖无意识触碰卷轴边缘时，一股苍凉悠远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识海。
方苏瑶眼前浮现出太古战场，断剑残戟插满焦土，白发仙者脚踏星河挥出毁天灭地的一剑，而这卷「太初」，竟在时空裂缝中沉浮了十万年......
方苏瑶指尖刚触到卷轴，整间屋子轰然震动，无数晦涩的符文如潮水涌入脑海，首当其冲的是“气海觉醒”的详细描述：
凡人十六岁时，丹田会形成气海，可容纳天地灵气；若未十八岁前未能觉醒，则终身与气海无缘。
原主正是因为十六岁仍未觉醒气海，才被族中视为“废物”，只能靠方家的势压横行苍澜城。
“原来如此。”
方苏瑶皱眉，神识继续深入卷轴，却见更多信息扑面而来：
赤霄王朝以武立国，四大家族各掌一方，其中方家世代修炼《太初神诀》，传说此功法与王朝开朝始祖同源，觉醒者可召唤“太初剑意”，一剑破万法。
正思索间，丹田处的黑雾突然翻涌，化作一把鎏金飞剑的虚影。
方苏瑶惊呼一声，神识被拉入一个奇幻空间：
星空下，一位身着广袖流仙裙的女子正持剑起舞，每一个旋身都带动星辰轨迹，剑身上依次浮现“斩风““裂空““碎星“等剑诀，剑意之强，竟让她灵魂为之颤抖。
“这是......”
她屏住呼吸，只见女子忽然转身，面纱飘落处，露出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砰！”
房门被撞开的声响惊断了方苏瑶的神识。
方苏瑶识海中翻涌的太古记忆瞬间支离破碎。
那卷泛着幽光的青铜卷轴化作星芒没入丹田，最后一丝符文消散的刹那，祖祠重归死寂，唯有烛火在穿堂风中诡异地明灭。
方苏瑶猛地睁眼，看见妈妈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眼中却燃着喜色。月白色襦裙沾着泥点，显然是跌跌撞撞奔来。
方苏瑶余光扫过一旁，郭四直挺挺地瘫倒在地，嘴角还挂着白沫，不知何时竟被强大的灵力波动震晕了过去。
“阿瑶......你刚才......”
美妇人声音发抖，指尖指向她眉心，
“金光从你体内透出，像......一定是祖宗显灵了......”
方苏瑶这才注意到，掌心的金芒不知何时已漫至手臂，在春日暖阳中如流动的碎金。
方苏瑶望向铜镜，只见自己瞳孔深处流转着星砂般的微光，映着识海中持剑女子的虚影。她下意识抬手挥袖，床头青铜风铃突然“砰“地炸裂，碎片在金芒中悬浮，竟凝成寸许长的飞剑形状，剑身上隐约可见流转的符文。
“叮！”
床头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炸成齑粉，碎片在金芒中悬浮，竟组成了一把微型飞剑的形状。
妈妈惊呼一声，踉跄着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列祖列宗在上！瑶儿终于觉醒了气海！这是百年未见的异象啊！”
“娘，您快起来！”
方苏瑶慌忙搀扶，却见妈妈已磕得额头渗血，眼中满是泪水和笑意：
“瑶儿啊，你果然是天选之人......当年你被笑作'蠢材'，如今你......”
妈妈擦去泪水，目光却始终离不开方苏瑶掌心的金芒：
“阿瑶，你气海里的剑意......竟能具现化？“
方苏瑶垂眸望着丹田位置，想起上一世打坐时运转的“太虚剑诀“，此刻竟与体内的太初剑意产生微妙共鸣。
她指尖轻颤，金芒化作细针般的剑意，在掌中虚浮。
“这是......“
母亲捂住嘴，眼中泛起狂喜，“传说中的'剑意具现'？阿瑶，你竟觉醒了失传百年的......“
“阿瑶，你的气海要比常人强太多......“
美妇人指尖轻触方苏瑶丹田位置，锦帕下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
方苏瑶垂眸望着母亲专注的眉眼，忽然想起上一世打坐时运转的丹田气海，喉间不由得泛起一丝涩意——原来这具身体里，竟藏着与前世修行同源的根基？
“气海......莫非就是丹田？“
她下意识抚上小腹，掌心贴着束腰下的肌肤，仿佛能触到深处蛰伏的暖流。
美妇人愣了愣，继而轻笑出声，指腹轻轻点了点她额头：
“傻孩子，气海乃丹田核心，是藏精纳气之所......“
“阿瑶，如今你已凝聚气海，可曾想过契约战兽？“
美妇人走到书柜前，拿出了一本兽谱递给方苏瑶，
方苏瑶接过《兽谱》翻看，指尖停在“幽冥狼“的插画上：
“战兽？方苏瑶望着卷轴上的古篆，忽然想起原主记忆中，方希文曾炫耀自己的赤焰虎契约卷轴。
母亲指尖划过卷轴边缘说道:
“一般气海强者专修功法，因战兽需耗费灵材喂养，但你父亲当年在北境，曾与雪狼签订共生契约......“
美妇人转身再次打开紫檀木柜，取出一本泛黄的契约卷轴，卷轴边缘的金丝线泛着微光，那是她从压箱底的陪嫁里翻出来的。
“那娘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方苏瑶凑近，嗅到卷轴上淡淡的沉水香——与母亲绣绷上的香包一个味道。
美妇人指尖抚过卷轴上的兽纹：
“娘只盼你随心。过些日子朔方境气海考核，娘已经不再担心了，并且你父亲作为方家族长有推荐名额，你可以随即挑选一个。
方苏瑶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忽然想起识海中的太初剑意。
若将战兽之力与剑意融合......她指尖微动，一缕金芒悄然没入卷轴：
“娘，我想试试。“
契约卷轴在掌心展开，古朴的符文如活物般游动。
美妇人紧张地攥紧帕子，只见方苏瑶指尖渗出血珠，滴在卷轴上时，卷轴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
“这是......“
美妇人惊呼出声。
卷轴上的“伪装天赋“四字熠熠生辉，卷轴上的烫金小字缓缓浮现，详细地介绍着这项天赋的玄妙之处。
具备变身能力，能化身为任意形态，连声音的气势也能相应调整。
然而，在面对实力超出自己之人时，偶尔会出现失效的情况。现阶段，其能力等级为一级。
就在此刻，方苏瑶灵感突现，她忽然想起了“掠影吞虚诀”连玉像都能吸收，那么这个卷轴呢？
说干就干！
方苏瑶手中凝聚黑光抚摸到卷轴上，「掠影吞虚诀」在识海深处泛起微光。
她望着手中古朴的契约卷轴，符文突然剧烈震动，竟如活物般游向黑光汇聚之处。
美妇人惊呼出声，只见卷轴上的「伪装天赋」四字渐渐模糊，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方苏瑶气海。
“阿瑶！不可强行吸收......“
母亲的劝阻尚未落音，方苏瑶已感觉丹田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识海中，太初剑意与掠影黑光激烈碰撞，竟在气海深处凝成一枚双色气旋。
她咬碎舌尖逼出一口精血，趁势将黑光注入卷轴核心。
卷轴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无数兽纹如潮水般涌入她的经气海。
方苏瑶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幽冥狼撕裂修士咽喉、赤焰虎踏碎山河、青鸾鸟振翅间日月变色......最终，所有画面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背影——那是她自己的轮廓，却笼罩着一层流动的雾霭。
“成功了......“
她喘息着摊开掌心，气海深处静静躺着双重天赋：左侧是卷轴赋予的「伪装天赋」，影子在地面投出三重虚像；
右侧则是黑光吸收后凝结的「暗影天赋」，眉心隐约浮现一枚菱形印记，随呼吸明灭。
暗影天赋赋予使用者化身为无形之影的能力，或能将自身影子独立出来。独立后的影子拥有听觉与视觉感知，且在特定区域内，使用者得以与影子互换位置。
美妇人颤抖着按住她的手腕：
“双天赋......这是传说中的「混沌灵体」才有的异象......“
她忽然抓住女儿的肩膀，眼中满是警惕，
“阿瑶，此事必须保密。大房若知晓你身负双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