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市疑云
霓虹灯管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元宝解开警服领口的第二颗纽扣，在大排档油腻的塑料椅上坐下。烤串的焦香混着冰镇啤酒的麦芽味钻进鼻腔，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银行账户里静静躺着的一万块——那是昨天救沈星晚的系统奖励，此刻正随着夜市的喧嚣微微发烫。
“老规矩？”老板娘擦着桌子走来，围裙上沾着油渍，“多加辣？”
元宝刚要开口，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动。淡金色的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炸开：检测到连环盗窃案关键线索，距离当前位置12米，经验值+30。他猛地抬头，视线扫过邻桌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其中一人正在擦拭电动车后座的金属箱，动作刻意得像在掩盖什么，箱体边缘沾着的蓝色碎屑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老板，再来瓶啤酒。”元宝端起杯子佯装喝酒，余光却死死锁住那两人。系统再次提示：目标人物携带可疑物品，检测到玻璃纤维成分，与珠宝店盗窃案证物匹配度89%。他喉结滚动，想起昨天在珠宝店时系统提示的玻璃柜残留指纹，指尖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怎么坐这儿发呆？”唐糖扎着丸子头突然出现，法医制服换成了宽松的卡通T恤，手里拎着两盒小龙虾。她大大咧咧地在对面坐下，发梢的粉色挑染扫过元宝手背，“清越姐说你今天请假没去局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B级潜力人物唐糖，亲密接触+2经验值。元宝刚要开口回应，邻桌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穿连帽衫的两人跨上电动车，其中一人转头的瞬间，路灯照亮他耳后狰狞的刀疤。
“等等！”元宝突然起身，椅子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声响。那两人对视一眼，油门猛地轰鸣，电动车如离弦之箭窜出。他下意识要追，唐糖却一把拽住他：“你干嘛？”
“他们有问题！”元宝甩开她的手，系统疯狂提示：目标逃离，经验值-10，是否启动追踪模式？他咬牙选择“是”，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淡金色的路线轨迹，显示那两人正往城西老城区逃窜。
“站住！警察！”元宝边跑边掏出口袋里的警官证。夜风灌进敞开的领口，他听见唐糖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转过第三个巷口时，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危险，前方30米有陷阱。他紧急刹车，鞋底在湿滑的地面擦出半米长的痕迹，堪堪避开地上撒满的碎玻璃。
“元宝！”唐糖撞进他怀里，带着小龙虾的香辣味。她惊魂未定地抬头，杏眼圆睁：“你怎么知道......”话音未落，巷尾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辆电动车歪倒在垃圾桶旁，金属箱敞开着，里面散落着几块切割整齐的蓝宝石——正是珠宝店失窃的展品。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元宝蹲下身查看现场。系统在尸体周围勾勒出淡金色的轮廓：死者颈部有勒痕，死亡时间不超过10分钟，凶器为金属丝。他注意到死者袖口沾着的蓝色纤维，和之前在电动车上看到的碎屑一模一样。
“新来的？”一道带着磁性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元宝回头，看见一位穿着黑色皮衣的高挑女子倚在警车旁，暗红色长发在夜风中飞扬。她胸前的警徽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工作牌上写着陆昭，职务是重案组组长。
系统提示：检测到S级潜力人物陆昭，接触+3经验值。陆昭踩着马丁靴走来，目光在元宝和唐糖之间流转：“说说，两个非值班警员大半夜出现在凶案现场，还追着嫌疑人满街跑，是什么情况？”
唐糖刚要开口，元宝抢先说道：“在夜市吃饭时，发现他们形迹可疑。”他指着地上的蓝宝石，“和珠宝店的案子有关。”
陆昭挑眉，蹲下身子查看证物。她后颈处的玫瑰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指尖在死者脖颈处轻轻按压：“专业手法，一击致命。”她突然转头，眼尾上挑：“小警察，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
系统疯狂提示：危险！是否暴露系统存在？元宝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直觉。”
陆昭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出声：“有趣。”她站起身，拍了拍元宝肩膀，“明天来重案组一趟，我需要你的'直觉'。”转身时，发丝扫过他鼻尖，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凌晨三点，元宝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星晚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我订了云端餐厅的位置。
系统同步弹出提示：A级人物沈星晚好感值+5，当前好感值15/100，消费该好感值可解锁市中心公寓一套。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另一条消息跳了出来，是许清越：张局让你明天一早到会议室，连环盗窃案有新进展。附带的定位显示是局里的秘密会议室，时间精确到7:59。
闹钟在七点整响起时，元宝顶着黑眼圈走进警局。会议室里，许清越正在播放监控录像，她今天换了低马尾，警服领口别着一枚银色胸针，是展翅的雄鹰图案。唐糖坐在角落啃着三明治，冲他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死者身份确认了。”陆昭推门而入，将一叠资料甩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过元宝，“张大海，前科累累的惯偷，上个月刚从牢里放出来。”她调出物证照片，“现场发现的蓝宝石，和珠宝店失窃的是同批次。”
元宝盯着投影幕布，系统在画面上标注出淡金色的重点：嫌疑人右手指甲缝残留皮肤组织，与死者DNA匹配度92%。他清了清嗓子：“也许可以从死者的人际关系查起？既然是惯偷，可能和其他团伙有利益冲突。”
许清越若有所思地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陆昭却突然逼近，红色高跟鞋的鞋跟几乎踩住他的脚尖：“小警察，你好像对这案子特别上心？”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还是说，你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系统疯狂报警：检测到敌意，好感值-5！元宝往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会议桌：“只是合理推测。”
会议结束时，唐糖拉住他：“你今天超帅！”她从口袋里掏出块草莓蛋糕，“奖励你的！”系统提示：B级人物唐糖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18/100。
下午，元宝跟着陆昭走访死者生前的活动区域。在一家破旧的网吧里，网管调出监控，画面里张大海和另一名戴鸭舌帽的男人发生争执。系统立刻锁定目标：检测到嫌疑人，面部识别中......匹配成功，王强，有抢劫前科。
“就是他！”元宝指着屏幕，“在夜市和张大海在一起的人。”
陆昭转头看他，眼神意味深长：“看来你的'直觉'还挺准。”她转身时，马尾辫扫过他手臂，“去查王强的落脚点，今晚收网。”
暮色四合时，元宝站在城中村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系统在他视网膜上绘制出实时地图，标注出王强藏匿的出租屋位置。他握紧配枪，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许清越，她戴着战术手套，腰间别着电击枪，侧脸在月光下冷硬如刀。
“小心。”她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我总觉得......”话没说完，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爆炸物，倒计时30秒！
元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拽住许清越扑倒在地。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气浪掀翻了周围的垃圾桶，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浓烟中，他听见系统提示：成功避险，奖励刑侦技能【危险感知】，经验值+50。
许清越压在他身上，发梢扫过他脖颈：“你怎么知道......”她的瞳孔在火光中剧烈收缩，第一次露出明显的震惊神色。
系统提示疯狂刷屏：S级人物许清越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15/100。远处传来警笛声，元宝望着头顶破碎的星空，突然意识到，躺平的人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而在暗处，某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冷笑一声，将定时炸弹的遥控器扔进下水道，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