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谱的江楠楠！
月光下，他看见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低头，
“怎么会呢”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我是你的老师，会一直教导你的。在你出师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
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江楠楠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传来。
宇智波青寒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压抑的呼吸节奏，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带着湿气的温度。
不知走了多久，背上传来闷闷的声音：
“老师......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说看”他刻意让语气显得轻松，
“要是太离谱的事情，我可不会答应的。”
“不离谱的！”
江楠楠猛地摇头，发梢扫过他的耳际。
她撑起上半身，宇智波青寒甚至能想象她此刻急切的的表情，
“老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一直陪着我......妈妈走了，我只有你了......”
夜露打湿了林间小路，宇智波青寒的脚步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能感觉到背上少女的体温，以及她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指。
“我不想离开你......”
她的声音染上了哽咽，“就算以后出师了，我也想跟着老师......为你端茶倒水，一直一直......直到寿命耗尽......”
最后一个音节几乎化作气音，“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宇智波青寒感到后背传来温热的湿意。
江楠楠的身体在他背上轻轻颤抖，像是秋风中最后一片倔强不肯落下的树叶。
白天的坚强面具终于在此刻碎裂，所有压抑的恐惧与悲伤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宇智波青寒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心脏。”
“亲人？”他在心底喃喃重复着这个词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多么...陌生的称呼啊...”
月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
背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个同样会趴在他背上安睡的身影——如今早已湮灭在记忆的尘埃里。
“楠楠...”他刚开口，声音有些发涩，“你放心，我会...”
“呼...呼...”背后突然传来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声小猫般的呢喃。
宇智波青寒怔了怔，随即摇头失笑，冷峻的眉眼在月光下罕见地柔和下来。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背上的少女睡得更安稳些，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傻丫头...你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夜风拂过，带走他未尽的话语，
“可你又何尝不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羁绊呢...”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拉长，最终融入远方的黑暗。
少女金色的发丝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偶尔扫过男子黑色的衣襟。
或许命运就是这般奇妙——它残忍地带走了一个母亲，却又慈悲地赐予了这个孤独少女一个新的归宿。
就像暴雨过后，被折断的花茎旁，总会悄悄冒出一株新的嫩芽。
夜露沾湿了宇智波青寒的衣角，他却浑然不觉。
背上传来的温暖重量，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
————————
房间内。
宇智波青寒小心翼翼地托着江楠楠的后背，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卸“下来。
可少女就像只八爪鱼似的，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小脸还无意识地在他肩头蹭了蹭。
“啧...”他轻吸一口气，“这丫头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
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出江楠楠熟睡中微微嘟起的嘴唇。
就在宇智波青寒好不容易掰开她环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时，少女突然一个翻身，双腿竟直接夹住了他的腰身。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把我当抱枕了？”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搏斗“，宇智波青寒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轻手轻脚地将终于松开的少女安置在床榻上，长舒一口气：
“呼...这可比跟魂兽打一架还累...”
正当他转身要走，一声带着哭腔的梦呓突然响起：“妈妈...别走...”
宇智波青寒猛地回头，只见江楠楠蜷缩成一团，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在月光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楠楠？”他快步回到床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少女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惊惶。
她一把抓住宇智波青寒的衣袖，指尖冰凉：“老师...别走...我害怕...”
“做噩梦了？”他顺势坐在床沿，看着少女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往他这边缩了缩。
江楠楠咬着下唇点头，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她偷偷拽住宇智波青寒的一片衣角，声音细若蚊呐：“老师...我睡不着...”
“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悄然露出的雪白........
月光下，宇智波青寒的耳尖可疑地红了。
他僵硬地别过脸：
“胡闹！我是你老师...”
可当他瞥见少女泫然欲泣的表情时，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
“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
晨光如蜜，透过雕花窗棂在床榻间流淌。
宇智波青寒缓缓睁开双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金色的晨曦在他眼底流转，流露出一丝久违的安宁。
“多久...没睡得这般踏实了...”
他在心底轻叹，却突然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重量。
江楠楠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缩在他胸前，蜜糖色的发丝铺散开来，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金芒。
少女的呼吸均匀绵长，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生怕他在梦中离去。
“老师醒了？”
似是感应到他的动作，江楠楠突然仰起小脸。
昨夜惊惶的神色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猫儿般的慵懒笑意。
她故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老师的心跳声...真好听。”
宇智波青寒呼吸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下意识要起身，却被少女灵巧地缠住手臂。
黑色长袍与金色发丝在晨光中交织，勾勒出暧昧的剪影。
“楠楠！”
他耳尖泛红，声音里带着无奈的警告，却在对上那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眸时，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三分。
“老师～”江楠楠拖长尾音，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你说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