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许上门，傻柱挑战！
周凡醒来时，体力药剂带来的暖流已遍布四肢百骸。
镜中少年眼神锐利，再无半分虚弱。
他锁好门，径直走向红星饭店。
这国营大饭店的后厨，是原身的噩梦，却是他周凡的新起点。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一踏入后厨，油烟与饭菜香气混杂。
炉火正旺，锅铲翻飞。
负责带他的老师傅刘麻子，正唾沫横飞地训斥一个学徒。
一抬头，瞧见周凡，刘麻子三角眼一瞪。
“你还敢回来？滚出去！”
几个学徒立刻停了手里的活，等着看好戏。
周凡面色平静。
“刘师傅，王经理已经查清了，我是被冤枉的，让我回来上班。”
他直接搬出饭店经理王明远。
刘麻子的气焰果然矮了半截，但脸色更加难看。
经理的话他不敢不听，可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眼珠一转，指向墙角的一大筐土豆和旁边一把满是豁口的钝刀，阴冷地笑了。
“行，既然经理让你留，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午饭前，把这筐土豆全部切成丝，粗细必须均匀，长短一致！”
他提高音量，让整个后厨都听见。
“要是断了一根，或者慢了一秒，你就给我去把后门的下水道通了！”
“哈哈哈……”
几个学徒哄笑起来，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周凡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是，刘师傅。”
他走到案板前，心中默念。
“叮！系统任务发布：在羞辱中完成不可能的挑战！”
“任务要求：使用钝刀，在规定时间内完美切配一筐土豆丝。”
“任务奖励：刀工经验+100，‘庖丁解牛’（初级）！”
周凡拿起那把钝刀，掂了掂。
下一刻，神级刀工（初级）发动！
他并未直接切菜，而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钝刀抵在案板旁的磨刀石上。
“噌——噌——噌——”
几下迅捷而精准的打磨，刀刃寒光一闪！
仅此一手，就让几个老师傅侧目。
刘麻子脸色一僵。
周凡左手抓起一个土豆，稳如磐石。
右手手腕一抖，菜刀化作一片银色的残影。
“唰唰唰唰唰——”
清脆的切削声连成一片，急促如暴雨，却又带着奇异的韵律。
土豆皮飞旋削落，薄如蝉翼，不带一丝果肉。
紧接着，刀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笃笃笃笃笃——”
那声音密集成鼓点，让人心跳都随之加速。
细如发丝，长短如一的土豆丝，从刀刃下飞速分离，整齐堆叠。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与其说在切菜，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暴力的艺术创作。
后厨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周凡？
这手刀工，别说学徒，整个红星饭店谁能做到！
刘麻子张着嘴，脸上的麻子因震惊而抽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子……藏拙？不，这根本不是藏拙，这是神仙附体！
小半筐土豆转眼见底，堆成一座银丝小山。
刘麻子黑着脸冲过去，抓起一把土豆丝，想鸡蛋里挑骨头。
可入手冰凉顺滑，每一根都如机器复制，完美得让他绝望。
他想斥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刀工不错。”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正是戴着眼镜的饭店经理王明远。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案板上的土豆丝，和脸色煞白的刘麻子。
王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周凡身上。
“但厨子不是卖艺的，手快没用，嘴上见真章。”
他指着那堆完美的土豆丝，语气不容置疑。
“就用它，炒一盘酸辣土豆丝，让大家都尝尝。”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龙，还是虫！”
整个后厨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明远此话一出，比刚才的切菜更让人心头一紧。
这已经不是刁难，而是经理亲自下场，要一锤定音！
刘麻子心里刚被压下去的火苗“腾”地一下又蹿了起来。刀工好有个屁用？厨子的根在灶上！这小子毛都没长齐，还能炒出花来？他等着周凡出丑。
周凡却没看他，也没看王明远，只是平静地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一个不起眼的酱菜坛子。
他走到灶台前，拧开坛盖，一股浓郁的酱香先一步散开。
开火，倒油，动作不急不缓。
等油温升腾，他左手抓起一把银丝般的土豆，右手用竹筷从坛里挑出一大坨暗红色的酱料。
两样东西一同下锅。
“刺啦——！”
一声爆响，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瞬间炸开，瞬间笼罩了整个后厨。
那味道极为霸道，先是醋的酸爽冲进鼻腔，勾得人舌下生津；紧接着是辣椒的烈香，不干辣，反倒带着一股灼热的鲜，直冲头顶。最要命的是，这酸与辣蛮横地纠缠在一起，竟将土豆本身的淀粉清香也激发了出来。
三种味道混合成一股极具侵略性的复合香气，将后厨里其他所有饭菜的香味彻底碾压，吞噬！
“咕嘟。”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后厨里格外刺耳。
几个学徒拼命地咽着口水，眼睛像是黏在了周凡的铁锅上。
就连几个掌勺的老师傅，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伸长了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味道，太冲了！
刘麻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那香气是打在他脸上的耳光，火辣辣的。他想找茬，可鼻子里闻到的味道，让他连一句刻薄话都想不出来。
王明远扶着眼镜的手停在半空，镜片下的双眼死死锁住灶台。他入行几十年，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可从未闻过如此勾魂夺魄的土豆丝。
周凡手腕翻飞，铁锅颠动，锅里的土豆丝上下飞舞，每一根都均匀地裹上了油光和酱色。
前后不过半分钟，他手腕一沉，一盘热气腾腾的酸辣土豆丝便稳稳盛入盘中。
那土豆丝根根分明，晶莹透亮，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干辣椒段，香气更是凝而不散。
王明远走到桌前，拿起筷子。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经理的最终审判。
他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
咀嚼的动作很慢，眉头先是舒展，随即猛地拧成一个疙瘩。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享受，然后是极度的震惊，最后变成了浓浓的困惑与思索。这味道……超出了他的认知。
“砰——！”
后厨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闯了进来，他穿着一身不太干净的厨师服，满脸的桀骜不驯，正是隔壁厂办食堂的大厨，人称傻柱。
他一进来，鼻子就在空气中猛嗅，像一头循着血腥味的野兽。
随即，他双眼放光，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锁定了王明远面前的那盘菜。
傻柱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无视满屋子凝重的气氛，也无视脸色铁青的王经理，伸出粗壮的手指，直指周凡。
那语气，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小子，这菜，爷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