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系统开挂炼丹
晨雾未散，陆言的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符纸，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叩出清响。
他走向柜台后那排刻着云纹的抽屉时，指尖微微蜷起——这是他前世写文时养成的习惯性小动作，此刻正用来压下心底翻涌的暗潮。
“系统，确认消耗500商誉值能优化至完美级？”他在识海轻声询问，余光瞥见霍千行腰间晃动的血玉坠子泛着阴恻恻的光。
系统很快回应：“检测到挑战事件，优化后丹药品质可跨越两阶，丹纹显化，灵气浓度提升200%。”
陆言喉结动了动。
这500商誉值是他用三个月时间，靠给散修们低价卖符、帮妖修淘换化形丹攒下的，本打算给苏九黎换枚护魂玉。
但此刻望着人群里那些交头接耳的修士——有攥着破剑的练气期少年，有裹着灰袍的老散修，还有躲在街角扒着墙沿张望的小乞儿——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商战案例：“危机公关的核心，是把危机变成展示实力的舞台。”
“白姑娘，炼制台摆在前院东侧。”他转身时已恢复温和笑意，“苏姑娘，药材取三炉，多的那一炉……”他顿了顿，“给刚才撞翻茶摊的老伯赔茶钱。”
苏九黎耳尖的狐毛在晨光里颤了颤，抱着青瓷药匣的手轻拍了拍他胳膊——这是他们约定的“放心”暗号。
白璃则把黑铁炼制台“咚”地砸在青石板上，腰间佩剑嗡鸣一声，斜睨着霍千行道：“要是丹成了，血煞堂的狗爪子最好别乱伸。”
霍千行刀疤下的肌肉抽了抽，却没接话。
他盯着陆言从抽屉里取出的那套星图丹炉——炉身泛着青铜冷光，炉口刻着二十八星宿纹，分明是套有年头的老物件。
“装模作样。”他嗤笑一声，拇指摩挲着短刃血槽，“三品清灵丹能翻出什么花样？”
围观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
“这丹炉看着是老货，可手法太普通了。”“筑基期炼丹师都能甩出三朵火焰，他倒好，就点了块火灵石。”“怕不是硬撑？血煞堂这招够狠，当众出丑的话，万宝阁再没翻身之日。”
陆言充耳不闻，指尖在丹炉底轻轻一弹。
火灵石“噼啪”炸开，幽蓝火焰裹住炉身，他解开盘在腕间的素色帕子，将药材依次投入：三株青灵草叶尖挂着晨露，五粒赤阳籽在掌心滚成金红小球，最后是半块冰魄玉——这是系统提示里“完美级”需要的隐藏材料，他昨晚悄悄让苏九黎去黑市淘来的。
青烟从炉口升起时，霍千行忽然眯起眼。
那烟不是寻常丹烟的灰白，倒像被揉碎的星光，在半空浮成细小漩涡。
青羽真人抚须的手顿了顿，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凝在丹炉上——他分明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像雪后松针混着晨雾，直往鼻腔里钻。
“要成了？”白璃攥紧剑柄，指节发白。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灵气的流动变了，原本散逸的灵气正往丹炉方向汇聚，像溪流归海。
苏九黎则悄悄退到人群边缘，狐尾在裙底若隐若现——她在替陆言留意是否有暗桩，毕竟血煞堂的手段，她在山林里见多了。
“啪！”
一声脆响惊得众人缩了缩脖子。
霍千行不知何时已欺身到丹炉前，掌心腾起黑焰直取炉口：“装神弄鬼！老子帮你把丹烧了！”那黑焰里裹着血珠，正是血煞堂独有的“蚀骨焰”，寻常丹炉挨上半分就得熔成铁水。
“放肆！”白璃剑鸣如雷，青锋剑划出半轮银月迎上黑焰。
双力相撞的气浪掀翻了三张茶桌，围观者尖叫着后退，有个练气期小修士被推得撞在墙上，疼得直抽冷气。
“够了。”
青羽真人的声音像块沉在深潭里的玉，轻轻一震便压下所有喧嚣。
他袖袍微摆，霍千行和白璃同时被一股柔力推开——霍千行踉跄两步撞在糖葫芦摊上，白璃则稳稳落在陆言身侧，剑尖仍指着霍千行，胸脯剧烈起伏。
“比试未分胜负，岂容私斗？”青羽真人转向陆言，目光灼灼，“你说此丹非凡，老夫便做这个见证。”他伸手接过陆言递来的丹瓶，倒出一枚丹药——那丹身流转着淡金色纹路，像银河落进琥珀，“这纹路……是五品丹的‘星纹’？”
陆言垂眸，指尖在柜台下轻轻掐了掐——系统提示“优化完成”的声音刚落，他便知道青羽真人会看出端倪。
青羽真人将丹药含入口中，闭目片刻。
围观人群连呼吸都轻了，只听见风掠过屋檐的声响。
霍千行捏碎了半颗糖葫芦，糖浆顺着指缝往下淌，脸色比刚才的雷三娘还白。
“好丹！”
青羽真人猛然睁眼，眼底闪过惊色，“神识清明如洗，丹田暖流游走，竟有稳固筑基期根基之效！寻常三品清灵丹顶多提神醒脑，这枚……至少五品！”
“五品？！”
“那可是需要金丹期炼丹师的手法！”
“万宝阁这掌柜，藏得好深！”
人群炸开了锅。
有老散修颤抖着摸出怀里的破药瓶，那是他攒了半年灵石买的三品丹，此刻在星纹丹面前像块发霉的石头；有妖修捂着心口——她化形时留下的隐伤，竟被这丹香熏得轻了三分；连刚才还骂陆言“强撑”的修士，此刻望着丹炉的眼神都变了，像盯着块会下金蛋的玉。
霍千行的刀疤涨得通红，他狠狠甩开黏在手上的糖葫芦，转身就要走。
白璃冷笑一声，剑尖挑起他的衣角：“血煞堂的‘替天行道’呢？”他脖子青筋暴起，却不敢发作——青羽真人还在这儿看着，万宝阁又得了“保真”的实锤，再闹下去，丢的是血煞堂的脸。
“今日算你走运。”他咬牙挤出几个字，黑纹锦袍扫过满地狼藉，很快消失在街角。
“小掌柜。”青羽真人将丹瓶轻轻放在柜台上，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这是我青羽峰的贵宾长老令，持此令可在我峰丹阁选三枚丹药，器阁挑一件法器。”他目光扫过人群里那些发亮的眼睛，又补了一句，“至于万宝阁的信誉……老夫明日便让峰里的弟子来传个话。”
陆言接过令牌，只觉掌心微烫。
令牌正面刻着“青羽”二字，背面是展翅的玄鸟，连纹路里都浸着淡淡的灵气——这可不是普通的贵宾令，分明是能调动峰中资源的长老信物。
青羽真人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你那炉丹……分我十枚如何？”他抚须而笑，“老夫闭关前，正缺枚洗神丹。”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斜照在万宝阁的牌匾上。
陆言望着青羽真人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金令，忽然听见系统提示音：“检测到高声望事件，商誉值+800，店铺等级+1，解锁‘上古窖藏’功能。”
远处传来孩童的欢呼——是雷三娘的弟弟小柱子，举着苏九黎塞给他的糖人跑过。
陆言忽然明白，所谓“保真”从来不是靠嘴说的。
他望着重新围上来的人群，有散修攥着灵石跃跃欲试，有妖修晃着尾巴打听化形丹，还有个灰袍老头举着块破玉坠，说“这是家传的，您给掌掌眼”。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符纸，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
前世写文时总爱写“爽文男主暴起”，此刻才懂，真正的“爽”不是挥拳，是让那些曾怀疑你的人，主动把信任捧到你面前。
“各位，”他抬头露出惯常的温和笑意，“万宝阁今日起，丹药法器一律九折。”
人群中响起欢呼。
白璃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却悄悄把“九折”的木牌挂得更高；苏九黎咬着帕子笑，耳尖的狐毛在风里一颤一颤，像在说“这招我早猜到了”。
而那块金色令牌，正静静躺在柜台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光，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