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人之下皆蝼蚁
秦阳金仙大圆满的威压让首阳大殿内一片安静。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他坐在了中间那个最宽大的石凳之上，这石凳乃是人族族长的宝座，代表着人族最高权利。
秦阳目光扫了一圈。
在场一共七名长老。
其中有巢氏和缁衣氏都是太上长老，实力都在金仙中期。
另外五名长老实力都在玄仙大圆满。
还有上百名先天人族，他们的实力都在玄仙后期左右。
当然除了在场众人，另外一部分先天人族都没有赶回来，他们的实力都是在玄仙中期或者玄仙初期...
这就是人族目前所有的顶级战力。
秦阳是一阵摇头，就人族这些高手？还不够人家巫妖两族高手一巴掌拍死的，居然还有人想要去打？
拿什么去打？
头？
还是脸？
当然，可能是因为在场这些人没脑子也是有可能的。
秦阳看向在场每一位：
“今日，我把大家聚在一起，相信大家也知道什么事情，就是关于我人族大事！”
“我人族如今正面临灭族灾难，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各位在讲解决人族灾难的各种办法。”
秦阳用手指向有巢氏旁边那人：
“玄阴，我听你说要去跟妖族求和？”
那名叫玄阴的先天人族连忙点头：
“族长，您说的没错，我和闰土他们几个都觉得去妖族天庭一趟，跟妖皇大人商量商量，毕竟我们人族也是圣母娘娘创造的，也算是妖族的一份子。”
“妖皇大人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我们人族和妖族一起生活，相信圣母娘娘也是认同的。”
“放屁！”
一名长老站了出来，他指着那名叫玄阴的喊道：“你是傻子吗？妖族都吃了我们人族那么多人，我们还去求和？”
“那狐妖之前说的话，你忘记了吗？她说我人族只不过是妖族的血食罢了，你知道什么是血食吗？”
“血食就是我们人族吃的野果和野兽！它们妖族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
“可是...”玄阴想要反驳，但不知道说什么。
大殿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一群野人叽叽呱呱吵得不可开交。
秦阳一抬手，金仙大圆满气势再次展露，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都安静！”
“如今人族大难，玄阴几人能帮人族出主意也是好意，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那玄阴几人听到族长都说主意似乎不错，几人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
而此时之前反驳玄阴的那名长老站了出来，他看向秦阳：
“族长，妖族不讲信用，之前派出去求和的人全部被他们给吃了，他们妖族还扬言要把我们人族圈养起来，炼制法器！”
“我的建议是去求下太清圣人，圣人赐予人族金丹大道，我人族只要虔诚，天天供奉太清圣人，他一定会有感应的，到时候一定会帮助我们人族的。”
秦阳笑了，他看向这位长老：
“你是有所不知，圣人是不能直接干预洪荒任何事情，另外他凭什么帮我们？”
“我问你，我们人族供奉太清圣人多少年了？”
这位长老顿时支支吾吾，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低着头。
秦阳见他不说话，扭头看向缁衣氏：“缁衣氏，这些年，都是你在负责供奉太清圣人和圣母娘娘的事情，你来说说看，我们已经供奉太清圣人多少年了？”
缁衣氏对着秦阳点点头，看向在场所有人：
“族长，自太清圣人成圣，已经过去了2152年，我人族供奉香火也已经2152年，太清圣人收我族人玄都为弟子，传下金丹大道。”
秦阳双手鼓掌，他示意缁衣氏坐下。
他用手指着有巢氏：“有巢氏，你修炼金丹大道这些年进步了多少？”
有巢氏面露惭愧之色：“没有进步，我总感觉这金丹大道缺少了一部分关键信息，这一部分信息似乎我突破的关键。”
秦阳点点头看向在场所有人：“各位，这些年过去了，金丹大道这门修炼功法，大家悟到了什么，又领悟了什么，靠金丹大道突破的又有几个？”
一时间大厅内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突破了一个等级。
有人说毫无寸进。
还有人说太清圣人愿意帮人族创造功法，已是大恩人，功法修炼速度慢一点就慢一点，大家不要太关注这些。
秦阳示意所有人安静，随后他开口道：“太清圣人对我们人族肯定是有恩的，这不用怀疑，毕竟除了太清圣人，就没有人传给我们任何功法。”
“当然，这其实也是太清圣人回报人族罢了，太清圣人依靠我们人族成圣这是因，赐予人族金丹大道是果，这一来一回，便是因果！因果已经结束！”
“实际上我们双方之间已经两清了，大家明白吗？太清圣人不欠我们什么，他没有必要来帮助我们什么！”
“其次，相信你们也从玄都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太清圣人的意思很简单，这次磨难要靠我们人族自己度过！”
通过秦阳这么一说，在场大部分人明悟了，大家都不蠢。
人家是圣人，没道理来帮助人族。
此时又有一名人族长老站了出来，他对着秦阳拱手：“族长，既然太清圣人无法帮助出手帮助我们，是不是意思就是圣母娘娘也无法出手？”
秦阳对着这位长老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你很会总结！”
“一旦成为圣人，是无法随意干预洪荒所有事情的，因为一旦干预，他们就会沾染上我们人族的因果和业力，而现在洪荒巫族和妖族已经经常打来打去，我们人族目前已经陷入泥潭，圣人沾染大量因果和业力轻则掉落境界，重则身死道消！”
“另外，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如果你是圣人，你会去管一群蚂蚁的死活吗？”
“所以，我们人族，只有靠自己！”
大厅内不少人沉默了。
人族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怎么办？
这时候，之前那个叫玄阴的先天人族站了出来，他对着秦阳行礼：
“族长大人，经过您的讲解，我明白了很多，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们人族势弱，唯有投靠巫族或者妖族才能夹缝求生，而妖族是圣母娘娘的族群，我们又是圣母娘娘创造，妖族和人族理应合力对抗巫族！”
“这些年，一些妖族吃我人族，一定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要我人族派出谈判小队，去一趟妖族天庭，跟妖皇大人讲清楚，妖族必定不再会对我人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