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哥哥的味道
“呕!”
小妹牙齿几乎已经抵在江齐的皮肤上,却在最后一刻猛地僵住。
她像是嗅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连忙后仰,捂住嘴干呕起来,声音里带着惊恐的颤抖:
“不能吃!”
“哥哥是同类……不能吃啊!”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诡异压抑的空气。
“你在胡说什么?!”爸爸怒目圆睁,声音如闷雷般在屋内炸响:
“他是我十多年前,亲手拍下的完美畜人,怎么可能是同类?!”
“是真的!”小妹踉跄后退,指着江齐,声音发颤:
“我在哥哥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放屁!”父亲暴怒,浑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肌肉疯狂膨胀,眨眼间化作一尊三米高的狰狞巨人。
他一把掐住江齐的脖子,血盆大口张开,森白的獠牙直逼他的头颅!
“呕!”
下一秒。
父亲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喉咙里挤出剧烈的干呕声。
“同类……他真的是同类!”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操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买来的完美畜人呢?怎么会变成同类!”
爸爸狂怒地一脚踹翻餐桌,奶油、鲜血和碎瓷片飞溅。
“白养了十多年……白养了啊啊!”
旁边的妈妈也是垂头丧气:
“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还演了十多年的戏,好不容易可以大快朵颐了,你告诉我他是同类!”
“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小妹更是呜呜哭了起来:
“差一点就能尝到哥哥的味道了,为什么哥哥会是同类?!”
唯独姐姐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相反,她瞳孔骤缩,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整张脸因兴奋而泛起病态的潮红。
“同类?小齐是同类!”
声音甜腻得发颤,像是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
“太好了!”
她踉跄着扑向江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吸气,发出满足的叹息:
“小齐,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
腻歪片刻后。
姐姐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扫视家人,笑容里带着挑衅:
“爸爸妈妈,小妹,你们现在还对弟弟有兴趣吗?”
“拿走!快把他扔出去!”父亲暴怒地捶打地面,整栋房子都在震颤:
“不能吃的废物留着做什么!”
姐姐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声音轻柔得可怕:
“爸爸,我要留着他!”
“绝对不行!”父亲张牙舞爪,声音如惊雷炸响:
“必须处理掉!”
空气瞬间凝固,杀意与对峙在沉默中蔓延。
母亲急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勉强笑了笑: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留着就留着吧,不过是多一张嘴吃饭。”
姐姐轻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抱起江齐走向浴室。
江齐在姐姐的怀抱中徒劳地扭动,嘴中发出含糊的呜咽。
他以为姐姐,是要帮他清洗身上的奶油,甚至天真地想着,等松绑后要婉拒她的好意。
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让别人帮忙洗澡实在是难为情。
但很快。
他就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姐姐根本没有打开淋浴喷头。
她只是俯下身,伸出湿热的舌头,像品尝甜点一般,缓缓舔舐起他脸上的奶油,直到………
……………………
江齐发誓,自己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一天。
太…太羞耻了!
………………
“洗”干净后。
江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齐乖,不要害羞哦~”姐姐拉着他走了出来:
“你现在应该来重新认识一下,爸爸妈妈和小妹。”
“这是爸爸。”
“呵呵……”父亲一脸不屑地冷笑了几声:
“他可不是我的儿子,刚刚我问了几位老朋友。”
“他们说有些畜人,跟我们待在一起待久了,身上确实会沾染上一些我们的气息。”
“父亲大人,”姐姐嘴角掀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您确定只是沾染吗?”
她俯身,在江齐耳边深深嗅了一口,眼底闪烁着病态的愉悦:
“刚刚我可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弟弟的身体了。”
“他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纯正的同类气息。”
“可恶!!”父亲一拳砸碎了身旁的餐桌,面容扭曲,獠牙因愤怒而外露,声音里混杂着不甘与荒谬:
“他明明就是个畜人!”
“这十八年来,我每天都能闻到他血肉里,散发的诱人香气!”
“可就在即将享用的时候,他居然…变成了我们的同类?!”
父亲的脖颈不自然地拉长,头颅几乎要顶到天花板:
“这是对美食的亵渎!”
江齐瞳孔骤然收缩。
灯光中,他忽然看见每个家人头顶,都浮现出一行猩红色的扭曲文字,如同用鲜血书写在空气中。
父亲:【妖序——暴狮者——5阶高级】
母亲:【妖序——馋狐者——5阶低级】
姐姐:【妖序——嗜欲者——5阶高级】
妹妹:【妖序——贪饕者——3阶中级】
江齐脑袋一晃,这些文字消失了。
他凝神望去,文字又重新出现。
这难道是他的金手指?
可他脑海中的那行【无序001——鸿运齐天·逢霉爆运——0阶】……
妖序代表什么?无序代表什么?
中间的暴狮者、馋狐者、嗜欲者、贪饕者又是表示什么?
后面的阶别应该是代表实力等级。
“父亲大人,”姐姐唇瓣微扬:
“你要习惯哦,以后弟弟就是我们真正的家人了。”
“是个屁!”父亲张牙舞爪地咆哮着:
“以他的实力,只配当奴隶!”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勉强让他当我们家的仆人,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让他来干!”
“这是我的底线!”
“不行!”姐姐寸步不让:
“弟弟这么娇贵,脏活累活不能让他来干!”
“还是让我来干吧,”妈妈一如既往地当着和事佬:
“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干习惯了。”
“这孩子你让他干活,他能干什么啊?”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