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香江火力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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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将军的委托

“上车吧,我的朋友!”阿格巴尔连忙招呼道。

马国成坐上副驾位置,发现后排座还坐着一个穿着很土,裹得严严实实的陌生人。

吉普车发动,一路向东方驶去。

此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形高大,面色红润白皙,鼻子很大,一双锐利的眼睛却很小。

长相反映出的营养状况跟身上穿着不太协调。

“幸会幸会,马先生。”大鼻子男主动伸出手道,面色和善。

“您是?”握着对方的手,马国成困惑地问道。

“我叫努尔哈克·乌鲁米。我想你应该认识我。”说完,他递过来了一本证件。

这个名字马国成的确耳熟。

到坎大哈之后,他经常从广播里听到。特别是当周边省份清剿或者招安了哪些木扎希丁时,他的名字就会出现。

而且,戈利耶夫上校也提到过他。

不过,经常是以吐槽对象出现,因为,这家伙经常以缺粮缺装备为名,向他要这要那。

此人是到任不久的坎大哈省高官、阿政府军第二军司令、少将军衔,专门负责配合第40集团军,在这一地区开展军事和治安工作。

马国成接过证件翻了翻,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个人出现在这儿不简单。

他可以确定霍多尔科夫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但是阿军方就不像那帮警察好预测了。

“原来是将军阁下,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他试探道。

可是,乌鲁米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

这家伙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得马国成直发毛。

车子开出去很久之后,乌鲁米突然问道:“听说,马先生的业务范围很广啊?”

一听到这话,马国成意识到,阿格巴尔恐怕是把自己给出卖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襟。

不过,他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反问道:“难道将军也对我卖的酒感兴趣?”

“是啊。不过,伏特加我不大喝得惯。十年前,我在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进修时,喝腻了,感觉那玩意儿口味太单调。不知道,马先生那里有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比如西方的新产品?”

乌鲁米很懂行地顺着话接了下去。

见状,马国成的手又放了下去。

“改天,我到仓库帮你找找,不知道将军阁下对波本威士忌有没有兴趣?”

“我仰慕已久,请问何时能够到货?”

“可能不会太早,供应商那边不是很稳定。我需要回一趟家,过几个月我再联系你吧!”

“没关系,美酒不怕等。等货到了就让他联系我。”说完,乌鲁米敲了敲驾驶座的后背。

车子停下后,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来,这位“酒鬼”少将是打算脚踩两条船,希望马国成帮他做个送信人。

不过,送信可以,对方会要什么样的“投名状”可就不好说了。

等他走远后,马国成猛地起身拔出系在腰间的利刃,抵在了阿格巴尔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说:“好小子,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把我当肥羊卖了?!”

驾驶座上的阿格巴尔急忙举起双手,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呼吸急促地说:“冷、冷静,你想想,要是我们想对你不利,你还会被放出来吗?”

马国成本来就没打算伤害他,只是要逼问一些事情吓一下他。

“你告诉了他多少事情,还有,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他把剑柄往前送了送,问道。

“我只告诉他你在白沙瓦开了个枪店,客户来头很大。”阿格巴尔吓得屁股腾空,头几乎碰到了吉普车的顶棚。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远房表哥,他爷爷是这一带最大部落的酋长,我妈是他爷爷的孙女。你知道的,像我们家这样的家庭总归希望能找一些后台。至少以后遇到什么乱子,会有人提前给我们通风报信。”

上个月在扎里瓦伊村做客时,老族长确实提到过,前些年局势动荡时,家里遭受了很大损失,还有不少家族成员被迫逃离了家园。

原来,这个乌鲁米少将相当于是他家的“保护伞”。

马国成慢慢收回了兵刃,使了个眼色。

于是,阿格巴尔连忙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保证道:“你放心,今天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现在,这个羊毛贩子在马国成心里,已经信用破产了。

他的话,只敢听一半信一半。

不过,既然他们曾经想办法捞过自己,肯定短时间之内不会反水。

“那我被释放,是你们在背后运作吗?”

“我们确实帮你打了招呼,但是听表哥说,内务部的人没拿到什么有用的证据,而且还有不少人也在帮你说话,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前几天刘先生让我带两封电报给你。”

马国成想起,刘洪在香江布置任务时叮嘱自己的话。

这次深入阿国境内的任务十分凶险,要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尽量不暴露自己,如有不测尽快跑路,小命要紧。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接风险这么大的任务了。

现在,自己才过来一个半月,已经被毛子抓了一回,还在一个阿军高官那里漏了马脚。

才一个月十五万,这钱赚得太刺激了!

车子开进阿格巴尔家时,已经是下午。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院内的空地上,一大群村民正围成一个圈吆喝呐喊着。

拨开人群,马国成发现圆圈中间两只凶猛的公鸡正在互相厮杀,时而猛冲猛撞,时而腾空而起,猛扑对方要害。

不一会儿,鸡毛横飞、鸡血溅得满地都是。

阿格巴尔笑道:“到了冬天没事做,我们这里的人不是斗鸡就是斗狗,要么就是进山打猎。你要是春天来玩,还会看到这帮人斗风筝。”

马国成点点头,朝他竖起拇指。

贵国民风属实彪悍,什么都能斗,难怪牛熊鹰都灰溜溜地一一败走。

不过,他围观了一会儿,发现这帮村民玩斗鸡很讲究,还给鸡按上了装备。

场边有专人给鸡削爪装啄,犹如拳击手戴上拳套。

斗到两败俱伤时,会中途歇场。

场外的“医师”则会帮受伤的斗鸡缝合被啄瞎的眼睛,甚至会用手指帮斗鸡疏通被血块堵塞的喉咙,然后给它们喷水降温,驱之再斗,至死方休。

四围老幼则一起呐喊,为自己押注的斗鸡助威。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另一些人则摇头丧气,场中已然分出了胜负。

只见,一只独眼的大个棕毛雄鸡踩在相对小只一些的黑毛鸡身上,趾高气扬宣示着胜利,发出了几声沙哑的啼叫。

阿格巴尔连忙冲过去塞给主人几张纸币,一手抓一只,把两只鸡冲马国成晃了晃笑道:“晚上加菜了,我给你做松子炖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