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武道:从八段锦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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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生死相救,马上追命

“小伙子,你可别听老陈瞎吹牛了。这家伙啊,只要一瞧见年轻小伙子,就开始吹嘘他的翠玉儿,尤其是那砍极北野人脖子的事儿,我们都听了无数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是不是刚才又听到他说了?”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看到李方后,立刻迫不及待地揭起了陈佩甲的短。

“哈哈,是啊,老陈在这儿驻扎好些年了,我们一直一起守边。”

“我自己倒是砍死过五个极北野人,可也因此丢了一条胳膊。老陈作为我们的队长,杀敌数量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小伙子,你不该这么讽刺老陈啊!”

另一个独臂的人,脸色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反击着那个青年人,眼神中满是对陈佩甲的维护,似乎在怪罪这个青年人不该让老陈如此扫兴。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响螺法号声音,那深沉稳重却又带着紧迫的“呜呜呜!”声,如同重锤一般,顿时传到了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中。

众人本来还在互相攻击笑骂,听到这法号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刚才的从容与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敌北城方游击将军属下东日屯第十八营陈佩甲什长开始叫号!”

陈佩甲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了原来那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股冷酷凶残的气息,仿佛一头凶狠的老狼。

“陈大牛!”

“到!”

“秦方东!”

“到!”

“丙申!”

“到!”

……

每个答到的人均上前一步,一脸戾气,没有看到一个人有恐惧神色。

陈佩甲大声点名,声音洪亮而威严。

“点到的人即速出列,跟上队伍行进方向,不得误期,违令者斩!”

他目光如炬,看着点到的众人,迅速上前开始整列队伍。

“秦方东,出列!”

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就是刚才急着破坏陈佩甲形象的青年人,被陈佩甲单独叫出了这列队伍。

秦方东一脸疑惑地站出了队伍行列外,不明白陈佩甲的用意。

“秦方东,本次列阵,你不用参加战斗,请退后,其余人迅速跟上!”

远处的军号仍然在不停地“呜呜呜!”叫着,仿佛在急切地催促各方军马迅速归队。

“为什么,老陈,难道就因为我揭了你的短,你就要来打击报复不成?”

秦方东一脸不服气,涨红了脸朝着队伍前头的陈佩甲大声喊道。

“根据离玄王朝朝堂律法,二丁战死其一,家有高亲者免服兵役。秦方东,你哥秦亚东刚刚战死在敌北城,你不能再入伍了,速退!”

陈佩甲一边高声向前奔跑,一边怒气冲冲地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秦方东大声怒吼道。

“不,我要为我哥报仇,我要杀那帮狗日的,你管不了我!”

秦方东双眼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军令紧急,陈佩甲一时间拿这个倔强的小子毫无办法,只好任由他跟在后面。

李方则是骑着大老虎,跟在这群衣衫破旧的敌北城军兵们后面,一同朝着前方进发。

敌北城出现了军情,绵水城与敌北城隔江相望,如果敌北城守不住,绵水城必定会深受其扰。

锦溪镇是李方的老家,他自然不想让家乡遭遇兵灾匪祸,所以觉得现在是个难得的观摩机会。

在田间地头时,这群人看起来就如同一群朴实的老实农民,脸上带着质朴的神情,动作中透着庄稼人的憨厚。

但是一旦整队,他们身上的杀气便立刻显现出来。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行进时,十个人的队伍保持着相隔二米一人的距离,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平稳,脚步协调一致,整齐划一,这显然是长期在军伍中锻炼出来的素养。

领头的陈佩甲则沉稳地掌握着行进的速度与步调,其余众人的目光全部紧紧盯着陈佩甲,跟随他的节奏前进。

“呜呜呜!”

螺号声就在前方尖锐地响起!远处甚至传来了激烈的冲杀声,还有兵器相互格斗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和众人厮杀时的呐喊声。

很明显,战场就在前方不远处。

“去二号货仓取兵器,大家小心,互相掩护,不可轻敌!”

陈佩甲神色严峻,迅速向着众人吩咐道,只是在看到李方时,他微微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对李方说些什么。

“不用管我,你们去战斗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小心一点。”

李方倒是非常痛快地跟陈佩甲说道。

众人立刻迅速地从一个谷仓中抱出一大堆兵器,其中以砍刀为主,还有长枪。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他们看来,战场上只有大砍刀与长枪才是最好的杀人兵器。

李方看到他们抱出来的一堆武器中有一支铁弓,便开口说道:

“那铁弓给我吧,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陈佩甲愣了一下,随即便把那铁弓和一壶铁箭递给了李方。

“整队,进发!”

陈佩甲看着战场上战斗异常激烈,己方的形势似乎有点支撑不住,已经来不及训话,就直接向众人发出了命令。

前方一百米处,一队队人马正在激烈地捉对厮杀。和陈佩甲一样装扮的军人不在少数,很明显,大部分人都是在休息时候仓促应急上战场的,连基础的披甲都没有。

仅有十来余人骑在战马上,来回在战场上接应,他们身上倒是有一整套的披甲,这也使得他们成为了极北野人重点要杀伤的目标。

极北野人,映入李方眼帘的这群人,个个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犹如一座座小山。

有一个大汉正使着一对铜锤,骑在一头高大战马上,那战马体型雄伟,四蹄有力。

大汉挥舞着百来斤重的铜锤,追赶着一个身着黄色衣甲的使枪的汉子,那被追赶的汉子脸上满是鲜血,显然是已经挨了好几下重锤,神情中透着痛苦和疲惫。

陈佩甲这群十来人加入战场后,陆续仍有其他地方的人补充进来,然而战场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极北野人每个人都高大得如同巨人,手上的兵器沉重无比,胯下的战马更是行动自如,仿佛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在这群步兵阵中来回冲杀,敌北城的这帮人完全无法有效地抵挡住对方的冲阵。

这时,一个使着大刀的汉子正准备砍向秦方东的脑袋。

秦方东一进入战场后,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居然直接脱离了陈佩甲的队伍,不顾一切地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骑着战马的敌人身边,然后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那汉子捅去。

那汉子看到秦方东冲过来,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着秦方东嘲笑道:

“好小子,找死也不是你这么个找法呀,回家去吃奶吧,下辈子把眼睛放亮一点,你爷爷我呼天盖可不是一个小娘们!”

说罢,他向前伏低身子,双腿猛地一夹坐下的战马,单手猛地举起鬼头大刀,朝着站在马侧的秦方东兜头砍下去。

这一刀居高临下,带着千斤之力,“咔嚓”一声,一下子就把秦方东用来抵挡砍刀的长枪砍成了两截。

随后,他手勒着马缰绳,马身急速侧转。

失去了半截长枪的秦方东还在发愣的时候,那要命的大刀已经再次朝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刀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吹得秦方东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仓啷!”

一声,就在秦方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陈佩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如鬼魅一般钻了出来,手中的大砍刀奋力迎向了这个汉子的鬼面刀,两刀相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快滚!”

陈佩甲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秦方东,便再次迎上前去,拼尽全力抵挡住这个骑马的汉子又一次凶猛的重刀砍来。

秦方东死里逃生,看到陈佩甲为了救自己而陷入危险,他非但没有选择逃生,反而立刻拿起手中的半截断枪,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地掷向骑在马背上的汉子胸前。

此时,陈佩甲正与对方的鬼面刀激烈碰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手上一阵发麻,大砍刀也被震得反弹起来。

骑在马背上的汉子完全没想到这被自己砍断了的断枪会突然掷向自己,想要回刀抵挡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他在马背上一个侧身,迅速闪向马腹部,半个身子全部藏在马腹一边,那半截断枪就这样从马背上方飞速滑过。

汉子胯下用力一夹马鞍,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马背上来,手中的鬼头刀再次恶狠狠地向着秦方东直袭而来。

一个照面之间,秦方东已经兵器全无,只能赤手空拳地迎敌。

陈佩甲站在一侧,看到那鬼头刀如同追命的阎王一样,带着凛冽的杀气,向着秦方东的身子劈波斩浪般砍来。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整个人全身扑向秦方东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鬼面大刀前面,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秦方东整个人用力地按倒在地。

这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了,陈佩甲又一次在危急关头救了秦方东一命。

鬼面大刀落空后,那汉子恼羞成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发出一声狞笑,直接策马奔驰而来,企图用自己坐下的战马来践踏死倒地在战场上的二人。

被扑倒在地上的陈佩甲和秦方东,陈佩甲反应迅速,和身一滚,敏捷地避开了战马的踩踏。

那秦方东则是向着相反方向滚去,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让开了战马的四条粗腿。

双方良好军事素养和默契倒是救了二人一命。

只是那极北野人呼天盖策马又一次压向二人,不让陈佩甲与秦方东他们二人有站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