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豪门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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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豪门疑云,险象环生

(接续上文)

丁若瑶捏着洒金笺的指尖微微发颤,檐角青铜脊兽那黑魆魆的暗影,如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巧落在她绣着金丝海棠的裙裾上,那艳丽的金丝海棠在暗影下也似乎失了光彩。

藏书阁那沉闷而又惊悚的闷响,仿佛是鬼魅的嘶嚎,还在她耳畔久久萦绕。

她望着掌心血色未干的“小心”二字,那殷红的血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双眼,忽然将纸笺揉成团塞进腰封夹层——这字迹的主人既能在众目睽睽下换她酒盏,此刻说不定也正藏在这重重月影里,那如墨的月影仿佛潜藏着无数的阴谋与危险。

丁若瑶自小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窥探他人内心想法,但这能力使用起来痛苦异常,且每次使用时间和强度都有限制。

次日清晨,小翠捧着温润的玉梳替她篦头时,菱花镜里映出少女眼下两团乌青,那乌青如浓重的墨渍,诉说着她昨夜的不安。

“小姐昨夜又溜去听茶楼说书了?“小丫鬟将散发着清幽甜香的茉莉头油抹在梳齿上,暖阁里顿时弥漫起浓郁的甜香,那香气如同轻柔的云朵,包裹着整个暖阁,“夫人今早特意嘱咐厨房熬了百合莲子羹......“

“让小厨房多备一碗。“丁若瑶突然抓住梳柄,镜中人唇角扬起狡黠弧度,那弧度如同弯弯的月牙,透露出她心中的算计,“就说本小姐要请李叔尝尝新得的君山银针。“

茶汤在青瓷盏里泛起层层涟漪,那涟漪如同细腻的绸缎,轻轻荡漾。

与此同时,李叔腰间那串铜钥匙正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钟声。

这位在丁府当了二十年管家的老人依旧穿着半旧的鸦青直裰,那陈旧的颜色仿佛沉淀着岁月的沧桑。

他布满老茧的拇指摩挲着茶盏边缘,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辛劳:“老奴何德何能......“

“父亲常说李叔是丁府顶梁柱呢。“少女歪在紫檀雕花榻上,腕间缠枝金钏随着剥橘子的动作泠泠作响,那悦耳的声响如同清脆的鸟鸣。“听说东郊田庄要换掌事?“她突然将橘瓣丢进嘴里,酸甜的汁水迸溅而出,那汁水的酸甜如同生活的滋味。

就在汁水迸溅的刹那,她集中精神发动了窥心术,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自己的大脑。

李叔布满皱纹的眼角骤然在视野中扭曲成漩涡,暗红色的心音如蛛网般密密麻麻地缠上她的太阳穴,那心音仿佛是恶魔的低语:【这丫头怎么突然关心庶务?

莫不是发现了那批账册......】剧痛瞬间刺穿颅骨,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袋里乱刺,丁若瑶险些打翻茶盏。

她强忍着眩晕,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李叔觉得王管事如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刺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更多心音涌来:【得赶紧给三皇子传信......】喉头突然泛起腥甜,仿佛有铁锈的味道,她慌忙抓起帕子佯装咳嗽,雪白丝绢洇开点点猩红,那猩红的血迹如同绽放的红梅。

“小姐脸色不好,老奴去请大夫......“

“不过是呛了风。“丁若瑶攥紧染血的帕子,看着老人躬身退出的背影在门框处诡异地拉长变形,那变形的背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廊下穿堂风卷着枯黄的枯叶呼啸而过,那风声如同野兽的咆哮,枯叶打在她发烫的额角,带来一丝刺痛。

远处假山石后似乎有月白衣角一闪而过,那白衣角如同幽灵的身影,一闪即逝。

此后三日,丁若瑶像只被蛛网黏住的蝶,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每当她试图靠近账房,洒扫婆子总会“恰好“泼出水盆,那飞溅的水花如同冰冷的子弹;想去马厩查车马记录,车夫们偏生集体告假。

最蹊跷的是那夜从藏书阁回来后,她妆奁底层莫名多了块沾着沉水香的墨锭——与父亲衣襟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她看着那墨锭,心中暗自思索,将这墨锭与之前的种种可疑迹象联系起来,怀疑这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姐,要不去后园折几枝红梅?“小翠第五次拦住想去库房的丁若瑶,小丫鬟鬓间新簪的绒花随着摇头的动作轻颤,那轻颤的绒花仿佛在诉说着无奈,“您这些天总闷在屋里......“

腊月寒风如刀割般掠过九曲回廊,丁若瑶裹紧银狐裘走过结冰的莲池,那银狐裘的绒毛在寒风中微微抖动。

家丁们见到她纷纷低头避让,有个粗使丫头甚至失手摔了青花瓷盆,那碎瓷迸溅的脆响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炸开。

在碎瓷迸溅的脆响里,她分明听见人群中有压抑的抽气声,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假山缝隙里卡着半片枯竹叶,正是那日臧逸尘衣摆上沾着的品种。

丁若瑶弯腰去拾,后颈突然窜过一阵寒意,那寒意如同冰冷的蛇,顺着脊背向上爬。

梅林深处传来积雪簌簌落地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擦过覆雪的枝桠,那簌簌声仿佛是神秘人的脚步声。

(续接上文)

腊梅那清冷而淡雅的冷香凝在丁若瑶的鼻尖,那香气如同幽远的笛声,她攥着那片枯竹叶猛然转身。

积雪簌簌声突然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玄色衣角擦过西府海棠的枯枝,在月洞门处闪过残影,那残影仿佛是鬼魅的影子。

“站住!“她提着裙摆追上去,银狐裘领口的风毛扫得下巴发痒,那痒意如同小虫在爬动。

穿过三折竹桥时绣鞋踩碎薄冰,寒水浸透罗袜,那寒冷如同冰刀刺入肌肤。

就在寒水浸透罗袜的瞬间,那人却停在太湖石垒就的鹤鸣亭前。

臧逸尘垂落的广袖沾着细雪,那细雪如同洁白的羽毛,腰间青玉坠突然映出她狼狈的模样。

“阁下倒是会挑赏梅的时辰。“丁若瑶将冻红的指尖藏进袖中,瞥见他腰间新换的缂丝荷包——针脚与母亲前日丢的那只香囊如出一辙。

她心中快速将这荷包与母亲丢失的香囊联系起来,怀疑臧逸尘与此事有关。

窥心术的刺痛感突然窜上太阳穴,她踉跄着扶住亭柱,恍惚看见对方心口漫出墨色雾气:【这丫头比预想的还要莽撞】

臧逸尘抬手接住飘落的梅瓣,语气比檐下冰棱更冷:“大小姐若是闲得慌,不如多抄几卷《女诫》。“他转身时玉佩撞在石桌上,清脆声响惊飞了枝头寒鸦,那惊飞的寒鸦如同受惊的幽灵。

丁若瑶抓起石案积雪掷过去,冰碴在对方肩头绽开霜花,那霜花如同盛开的白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祟勾当!“她腕间金钏撞在汉白玉栏杆上,昨夜藏书阁窗棂的刮痕突然与眼前人指甲的弧度重叠。

她在心中将这些线索一一串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可剧烈头痛让她眼前发黑,再睁眼时只剩雪地上两行孤零零的脚印,那脚印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暮色四合时,小翠掌灯的手在发抖,那颤抖的手仿佛在诉说着恐惧。

烛火跃动的光影里,妆奁底层那方松烟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截断裂的玉簪——正是去年生辰父亲赠的那支。

“谁进来过?“丁若瑶捏着断簪转向铜镜,镜中丫鬟鬓间的绒花歪斜着,暖黄烛光也照不亮她发白的脸色。

妆台上那盒螺子黛分明被动过,孔雀蓝釉罐里的茉莉香粉也撒出细碎星辰,那细碎星辰如同破碎的梦想。

小翠扑通跪下时碰翻了熏笼,银骨炭滚到拔步床底:“奴婢真的不知......“带着哭腔的声音撞上窗纸外呼啸的北风,那呼啸的北风如同愤怒的野兽。

丁若瑶突然发现窗闩处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薄刃轻轻挑开过,那划痕仿佛是入侵者留下的痕迹。

三更梆子响过两遍,丁若瑶蜷在锦被里数更漏,那更漏声如同沉重的心跳。

檐角铁马叮当乱响,她盯着帐顶垂落的流苏穗子,忽然想起臧逸尘佩剑的剑穗也是这种八宝结——白日里被梅枝勾散的丝线正与她枕头下的半截丝绦严丝合缝。

她在心中将这剑穗与丝绦联系起来,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晨雾未散时,东市早集已经飘起胡辣汤的香气,那香气如同温暖的怀抱。

丁若瑶裹着灰鼠皮斗篷蹲在糖画摊前,余光却锁着斜对角卖笸箩的张三。

这跛脚汉子从她踏进市集就眼神闪烁,此刻正用豁口陶碗不停喝着冷水,那冷水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

“劳驾。“她将碎银拍在草把子上,拔下支凤凰糖画,“听说张大哥前日捡着个绣金线的荷包?“话音未落,张三手里的竹篾突然劈裂,细刺扎进指腹也浑然不觉。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路,那寒风如同锐利的箭。

张三突然抓起笸箩盖住脸:“贵人莫要拿小的取笑......“他佝偻的脊背几乎贴到地上,丁若瑶却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混在铜锣声里,窥心术带来的眩晕中浮现出零碎画面:李叔的鸦青衣角掠过酒旗,三五个戴斗笠的人影消失在当铺后巷......她在心中快速分析着这些画面,试图从中找到真相。

“城隍庙西墙第三块砖。“丁若瑶突然压低声音,看着对方瞳孔骤缩,“令郎的喘症该换药了吧?“指尖轻轻划过糖画凤凰的眼睛,黏稠糖浆在冬阳下泛着血色的光,那血色的光如同危险的信号。

这是她昨夜翻遍药方账册寻到的软肋。

张三的陶碗砸在地上时,丁若瑶已经走出十步开外。

卖炊饼的吆喝声里,她听见身后传来气音:“每月初七......福寿堂后门......有马车接......“

丁若瑶一边往丁府走去,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从张三那里得到的信息,猜测着这些信息与丁府的秘密有什么关联。

暮色染红丁府飞檐时,丁若瑶攥着市集买的山楂糕直奔东院。

游廊两侧新挂的绛纱灯晃得人眼花,那晃动的灯光如同迷离的幻影。

她却在垂花门被两个生面孔家丁拦住。

左边那个手背有烫疤的,正是前日打碎瓷盆的粗使丫头她哥。

“老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右边圆脸家丁的皂靴上沾着新鲜泥渍,丁若瑶记得马厩西南角的土路才会出这种赤褐色黏土。

她忽然嗅到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父亲惯用的安神香味道里混着丝铁锈腥气,那混合的气味如同诡异的信号。

“若我偏要进呢?“她故意提高声调,听见正房窗棂发出细微颤动,那颤动仿佛是房子在叹息。

檐下惊飞的麻雀撞歪了铜铃,叮当声里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像是有人失手碰翻了茶盏。

圆脸家丁的汗滴在石阶上,那汗珠如同晶莹的珍珠:“小姐莫让小的们为难......“他腰间新换的牛皮鞭突然让丁若瑶想起李叔的马鞭——同样缠着暗红色丝线,同样带着西郊马场特有的苜蓿草味。

她在心中将这些线索再次串联起来,预感着正房里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北风卷着碎雪扑进回廊,那碎雪如同白色的精灵。

丁若瑶的山楂糕纸包被吹开一角,殷红的果脯像极了帕子上的血渍。

她盯着正房檐角晃动的青铜风铃,突然听见屋内传来木器拖拽的闷响,仿佛有人正艰难地移动座椅,那闷响如同沉重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