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从锦衣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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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官官相护

“来的好!胡国成见到展飞扑来,迈出一步,伸出醋钵大的拳头,呼的一拳击出。

他身材魁梧,气势盈张,尽显武将威风,展飞左手一勾,泄去了对方拳劲,五指如钩,圈转抓向对方手腕。

胡国成只觉手腕一紧,好似被铁箍抓住,展飞劲力直透脉门,胡国成身子一麻,瞬间全身无力,双腿一瘫,就要坐倒。

展飞右手忽起,抓住他的后颈,手一挥直接将他扔在地上。

众人眼见胡国成一条昂藏大汉,被展飞一招拿住,众人只觉头皮发炸。

谈渊知道展飞身为北镇抚司掌刑千户,一手“大力鹰爪功”有三十年的功力,分筋错骨,断肢折腕,凌厉绝伦,见他手法干净利落,却也忍不住喝道:“好手段!”

厅上也有人跟着喝采道:“好功夫!”

胡国成纵马争雄是其所长,沙场冲阵也算勇将,向来以此自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心中又是气愤,又是诧异!

谈渊说道:“传我的话,参将胡国成轻浮暴躁,举止无礼,足见平日也是一个欺凌弱小,疏于任职之辈,拉出去打他一百棍,杀杀他的威风!若是死了,给他一百两安家费,若是不死,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谈渊气势夺人,众人听的浑身发抖,心子乱跳,这一百棍下去,不死也残!

他们想到刘谨以圣旨召集群臣,让他们都跪到金水桥南,然后宣布奸党名单,被他杖打至死的官员,血还没干。谈渊身为刘谨的侄儿,自然学到了这手段。

胡国成看向谈渊叫道:“老子是朝廷参将……”

话没说完,喉间便被展飞靴底踏住,只能发出咯咯的低响,话都咽了回去。

展飞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拖去,胡国成被倒拖于地,尽力挣扎,可脉门被扣,全身酸软使不出力,无法反抗,只气的面红眼瞪。

巡抚也觉面目无光,但胡国成毕竟是自己属下,正要开口求情,就见谈渊端起酒杯:“展千户,好歹也是个参将,怎可托拽,坏了朝廷体面。”

展飞听的一愣。

谈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架出去!”

展飞伸出手指,在胡国成腰间和胸口连点三下,封了他数处穴道,当即走过两名锦衣卫,两人一左一右将胡国成架在中间,那模样好比砧上鱼、案上肉。

一众官员固然佩服胡国成勇气者有之,却也觉得这人有些脑子不清,竟然当众辱骂谈渊,真以为厂卫凶名,是骗人的吗?但也让他们升起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凄凉感。

谈渊幽幽说道:“兄弟知道,在场诸位,文人出身的,最恨阉宦当道,脸上恭恭敬敬,心里并不服气。至于胡参将这种人功名靠九死一生取来,既瞧不上宦官,也看不起文官,我这个宦官侄儿更不用说。”

众人心惊肉跳,谈渊心性难测,也不知这一句话是何用意。

谈渊叹了口气,接着道:“厂卫是个什么名声,我比在座的各位更为清楚,大家伙心里骂我几句番子、阉狗,我可以理解。

因为我有时候也十分气闷,大好男儿干这种事,绝非正道。

为此我对刘公公说过,我们这样干,虽说有益于国,却损害了很多大老爷的利益,得罪了很多人,名声也臭了。

要是哪天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陷害利用,圣上心中不喜,没准儿落得一个千刀万剐,株连九族的下场!”

这句话好比巨石落水,众人心中顿时涌起了惊涛骇浪,容色百变,似惊讶,似恼怒,又似无奈,又钦佩。

但听谈渊笑着说道:“可刘公公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要圣上不让咱们死,咱们就得实心办差。

兄弟也知道圣上待我谈渊有天高地厚之恩,让我荣宠无比,怎能不实心用事?

像胡参将这样,兄弟若不行狠辣手段,岂不是损我官威,这还怎么承圣命,谢君恩呢?”

众官听了这话,齐齐迎和。

“大人不用多想……”

“胡国成老是标榜自己是个粗人,浑没规矩,该给他一点教训。”

“是啊,朝廷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若是不严加惩治,人人效仿,那该得了!”

有些人觉得谈渊身为刘谨的侄儿,能练得这般手腕圆滑,通晓八方人情,可见以前在京城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省。

巡抚大人端起杯酒,说道:“谈镇抚使处事情理兼顾,难怪少年早达,看来升任指挥使,也是指日可待啊!”

众官一齐站起,端起酒杯,说道:“恭祝谈大人早日升任指挥使!”

谈渊心想:“锦衣卫指挥使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老子就是喊喊口号而已,还真想我给正德卖命吗?”

谈渊所行之事,乃是有意为之。

他知道朝廷上已经没有这个“权阉”之侄的施展余地了,他得立马换赛道,闯江湖。

好依靠“系统”提升实力,能够让自己在刘谨倒台之时,逃过一劫。

可刘谨具体什么时间伏法,他却不太清楚。

反正现在已经是正德四年了,结合时局,他总有一种紧迫感,就想乘着现在权力还在,好让正德知晓,江湖势力之嚣张。

如此,欲行之事才能体现自身之价值!

人本身价值之产生,那就在于无论遇上任何事,任何人,它们越厉害,越嚣张,越棘手,自己越能站得稳,立的住,摆得平,那就够了!

就如正德推刘谨出来对付文官集团一样。

只因正德明白文官集团的厉害之处。

这是同样的道理。

谈渊也得先凸显出江湖势力的厉害,不能让这官员一直粉饰太平。故而才以福威镖局灭门案为切入点,好将青城派的凶残、厉害揭示于御前。

否则自己做了事,也难免给人一种谁去谁行的感觉,遇上刘谨这种谋逆大案,那有个屁用,难免落个反贼之名,再被朝廷江湖双重围剿,就难混了。

但若此刻以他的名义上报,正德难免多想,以为自己故意夸大其词,实则只为邀功。

故而此事必须以第三者的名义上报,这才大厅广众之下询问福威镖局之事,谁知这群狗官却轻飘飘一句不明盗贼所为。

可他要做的就是捅开真相。

他相信,今日之事一定会很快传到京城。

但当官的都是两面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都是不一样的。

谈渊也是此道中人,端起酒杯,起身和众官干了一杯,坐下说道:“说实话,人贵自知,兄弟若当上指挥使,与你们这些官员打交道,我一无能,二无心,实在是有些为难。”

这番话却又让众人心中点头,心想:“你还真有点自知之明。”

谈渊笑道:“但只要是人,皆有所好。

像我这样的人,美色、财富、地位于我而言,予求取予,实在没有太大挑战。

兄弟与圣上在豹房骑射之时,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陪着圣上,学太宗皇帝,去北方砍一砍鞑子,杀他一个落花流水,勒马燕然,封狼居胥。

只是自己武功不济,生怕不能保护圣上周全,唉,寻常的武功秘诀,咱手里多的很,可那些顶尖武功秘籍,那些武林门派像保护自己媳妇一样,只要看一眼,就要拔刀相向,你要敢用一下,就是生死之仇,唉……”

众官有人心中暗骂:“这小子别的不学,竟然想让皇上学那位爷!”

有人则是心想:“原来谈大人喜欢武功秘籍。看来事有可为啊!”

巡抚微微笑道:“其实以本官看来,这些武林门派敝帚自珍,除了他们自己,谁又会觉得他们的武功有多了不起呢。

这位展千户的身手,只要闯荡武林,我看就必是难逢对手了。”

展飞脸上一热,他知道自己这点本事与真正的武林高手比起来,给人提鞋都不配!

谈渊浅浅微笑了一下,说道:“好了,该说的兄弟都说了,北方胡虏窥我神器之心不死,京城内廷外臣争权夺利,宗室中的某些人也不太安份,竟然还想着恢复护兵。

魏大人巡抚江西,可是责任重大啊,若是见事不明,引起什么大乱,悔之晚矣啊!谈某告辞了!”

“且慢!”巡抚大人颤声道:“镇抚使是说那位?”他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了。

谈渊说宗室不安分,他又奉旨来到南昌,可这里只有一个封王,那就是宁王。只是他不敢乱说,免得落一个离间皇家的罪名。

谈渊此番来到江西,准确说原身来南昌,的确是奉有刘谨密令,与此地的宁王朱宸濠有关。可他现在没兴趣掺合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但用来吓一吓这江西官员,却是无妨。

谈渊笑了笑道:“兄弟可没这样说,我只知道福威镖局是大江以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但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事不同寻常,所以让锦衣卫查了一下,呵呵……”看向展飞:“展千户,你查明凶手,不知用了多少时间?”

众官应声色变,锦衣卫已经查出了凶手?那他们刚才说不明盗贼,这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展飞很是恭敬道:“卑职就只问了几个百姓,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显然青城派没有想着隐藏行动!”

巡抚一瞬间,目光锐利如剑,刺向洪都知府,锐声叫道:“刘文辉!”

洪都知府张了张嘴,一股冷气堵在胸口。

巡抚厉声喝道:“你当本官请出王命旗牌,斩不了你这四品知府吗?”

知府颤声道:“抚台大人息怒啊!”急忙跪倒在地。

巡抚一见他这样子,更是肯定,气的脸色煞白,声色俱厉:“息怒?你身为一方父母,掌管一府之令,遇上如此凶案,竟然欺上瞒下,枉法至此,本官岂能容你?”

“来人哪!将这厮收监,待本官问明案由,一并治罪。”当即应声走进两名军士。

知府大叫道:“抚台大人,卑职是刘公公的人……

“住口!”巡抚喝道。

知府转向谈渊:“谈大人,卑职冤枉啊,求你救救我!”一边说已经爬到谈渊脚下,拉住了他的袍角。

谈渊睨了他一眼:“魏大人,且听他说说如何冤枉吧。”

巡抚很是气愤道:“谈大人,如你所言,如此凶案,他竟然说是不明盗贼所为,欺瞒本官事小,但让朝廷、百姓以为江西一省官吏皆是无能之辈,这大伤圣上颜面,这可如此得了?”

巡抚平日玩忽职守,得过且过,这次却不想落一个包庇如此凶案的罪名!

因为谈渊有先斩后奏的圣旨,事关自家头颅,疏忽不得,必须要用知府的头堵他的嘴!

谈渊却是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正色道:“圣上英明睿智,圣明朗照,本镇虽然不才,但只要为了民生,对于个人荣辱倒也不太看重,魏大人身为二品大员,又岂能不如我一个锦衣卫?

刘文辉,尽管敞开了说。”

巡抚一看谈渊脸色,知道事不可为,对知府怒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招来,但有半分虚言,本官立刻取你项上人头!”

刘知府心里一阵翻腾,他知道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倘若真要查什么,岂能查不明白,苦着脸道:“正如谈大人所言,此案太过轰动,卑职得南昌县报后,曾亲率府、县两班捕快衙役实地调查,有人说此事乃是川西青城派下的手,所以……”

“可恶!”巡抚咬牙切齿地道:“既然有名有姓,你又为什么说是不明盗贼所为,谁给你的胆子?”

知府看看左右,又看了看巡抚与谈渊,低声说:“请大人屏退左右!”

巡抚暗生狐疑,可他城府甚深,说道:“好,除了布政使,按察使,其他人先退下去。”

谈渊道:“锦衣卫留下!”

一众官员以及婢女纷纷出厅,厅内只有谈渊以及几位高官,还有八名锦衣卫。

知府定一定神,说道:“不敢相瞒几位大人,下官之所以隐瞒此事,只因下官对江湖中人,多少有些了解。他们行事从来不依法律,向来无法无天。

尤其这青城派乃是当今武林大派,人多势众,下官若是如实奏报,此等大案要抓凶手,绝非我江西衙门所能,若不抓凶手,有损官声,伤及朝廷颜面,下官这才……”

他还有一层意思没说,那就是抓凶手,岂不是得罪了青城派?

江湖人都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要是哪天夜里,跳将进来,割了自己脑袋怎么办。

但这层意思,几位高官都明白了:这是为了大家好。

巡抚怒道:“你放肆!你只是知府,只管如实上报,如何缉拿凶手,有王按察使,还有本抚,轮得到你擅做主张?”

知府有苦难言,看了一眼谈渊,低声说道:“大人一向嫌我是刘公公的人,只要逮着机会就惩治下官,此事若如实禀报,大人一定会让下官缉拿青城派,凭府衙力量怎够?那群亡命之徒一旦得知,又怎能饶的了下官?”

巡抚听了这话,眼睛一黑,怒道:“本官行事,岂容你无端臆测?”

知府此刻有谈渊撑腰,也豁出去了,起身叫道:“大人既然这样说,那么下官已经说是青城派所为,就请大人传下宪令,让江西衙门全力缉捕青城派到案,那也来得及!”

知府眸色烈烈直视巡抚。

巡抚面对他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

因为知府说中了他的心。

他也不敢下令缉拿青城派到案。

他可不想哪天脱了鞋睡觉,结果一睡不起。

谈渊长笑一声,拍手道:“精彩,精彩!”点了点头,面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一个青城派灭门凶案,竟然让一省巡抚不敢下令抓人,谈某真是见识了。”

“刘大人为避免让你为难,才将一次杀害十余人,烧毁一条街的罪行,转嫁到不明盗贼身上,待过段时间,随便抓一伙人,给他们按个杀人放火的罪名,岂不算是交代了?”

谈渊双目炯炯,目光转注到巡抚的身上:“魏大人,看来你应该感谢刘大人才对!哈哈……”拂袖起身。

“谈大人且慢!”按察使圆场般地接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声调一转,透出一丝阴郁:“本官掌一省司法,缉捕奸暴责无旁贷,治下出了此等大案,自该领罪受刑,可是江湖人素来不将朝廷法令放在眼里,以武犯禁之事,由来已久,绝非江西一地如此!”

谈渊厉声道:“本镇现在说的是江西福威镖局分局的事!其他地方的事,自有其他官府负责!”

按察使道:“可凭江西衙门的力量,又怎么能对付青城派?”

“笑话!”谈渊厉声怒道:“不过一个青城派,一省衙门不能理?怎么,你不知道青城山怎么走,还是我大明朝提不动刀,只能任由江湖门派目无王法,肆无忌惮?”

这是性质极为严重的一句指控,按察使面色涨红。

“谈大人此言差亦!”巡抚声色不动,挑眉说道:“朝廷收拾一个江湖门派自然不在话下。可你对那些江湖门派有多少了解?

抓凶手是结果,可过程如何实施?

倘若只派捕快衙役,我们得派多少人?

派少了,打得过,拿得住吗?

人派多了?他们难道不会得到消息?还是他们会等着我们拿?

如你所言,青城山我们知道怎么走,难道要派大军围剿吗?那么必需调动多少兵力,耗费多少军资,您心中可曾有数?

大军行进,江湖人是不是就没有耳目,他们就会傻呆呆的跟我们大军作战?

他们难道不会逃进深山躲避?崇山峻岭无数,我们如何去追?到了山上,大军优势又在哪里?

纵然我们可以封山,那得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尤其这些武林门派看似门派林列,还会互相争斗,可相互间却有不少都广通声气,

而且无论江湖怎样争斗,对于朝廷的态度却是一样,他们同仇敌忾起来,一旦与朝廷翻脸,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大人又真的清楚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谈渊若是不清楚,他也就不用搞这一出了。

一句话,江湖人越难缠,他才有更大的价值!在这个时间段,也就更安全!

倘若整顿武林,马踏江湖谁都能搞,正德还需要用他吗?

那又怎有充足的成长时间?

但谈渊更明白此刻绝对不能任由对方操控主动性。

谈渊转身看向巡抚,呵呵一笑,说道:“刚才还义愤填膺,要惩办于他,这会就上演官官相护了,因为面对这种事,你们都一样,都怕死?对吗?”

巡抚嘴角不由自主抿了起来:“大人也不要怪本官这样说,那么请问锦衣卫人员众多,好手也有不少,换成你,你又如何?

你要是能将青城派给抓住,以正国法,不觉得你的慷慨陈辞才更有说服力吗?”

此言一出,众官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没想到一向得过且过的巡抚大人,此刻竟然这么有勇气!

在刹那间,整个大厅的高官都屏住了呼吸。

谈渊却依然平静,目光凝注在巡抚的脸上,徐徐道:“巡抚大人好重的一顶帽子啊!”

“不敢当!”巡抚大人语声幽沉:“谈镇抚使领掌北镇抚司,又身为奉旨钦差,难道这种大案要案的凶手,就不是祸乱地方,鱼肉百姓的违法乱禁之人?

难道大人没有义务去抓凶手以正国法?难道青城派就不属于大明治下一份子?”

谈渊神色渐渐变得黯然,很是沉重道:“巡抚大人说的对,本镇即受君命,自该忠君之事。

这江湖之害,若是不加以遏制,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会深受其苦。

朝廷一直收不上商税,致使国库空虚,可土匪强盗哪里管这些?

他们打家劫舍为生,可以不理会朝廷,缴纳赋税更不用说,但给各地武学门派的保护费却少不了的!

就说福威镖局业务遍及大江以北数省之地,又给朝廷交过什么钱,可对于这些帮派,他是一家都不会少。那些传承久远的武林门派,所拥有的财富,世无其匹,若能将这笔钱上交国库……”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嗯,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庙堂之上,江湖之远,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到那个时候,什么异族,安敢觊觎我天朝之国?届时圣上必然成为继太祖、太宗皇帝以后大有作为的皇帝,功盖万世!

福威镖局这件事,关系着大明颜面与国本,兄弟为报皇恩,必要将之缉拿归案,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说着一拂大袖,出厅去了。